凤澜跟上穆老的脚步,问道:
“穆老对于是什么凶器伤了无忧子,有头绪吗?无忧子真的是自杀吗?有没有他杀的可能性?”
穆老抚了抚胡须道:“凶器嘛,倒也有所猜测,老夫觉得是一种极细极坚韧且极为锋利的丝线。”
“那丝线应该是由于太过锋利,直接勒入了无忧子的皮肉,只是速度过快以及太细而没有留下伤口,所以才会呈现看似无伤,却鲜血缓慢渗出、皮肉慢慢断开的样子。”
“而且大牢之中灯火本就不甚明亮,那丝线极细,几乎没有影子,狱卒看不见凶器也很正常。”
凤澜赞同的点头,“穆老说得极有道理啊,只不过凶器如此锋利无匹,他杀的话,没有道理会失手,还留着无忧子一口气,那这样说的话,无忧子只能是自杀了?”
凤澜强调道:“自杀到一半后悔了的自杀?”
穆老道:“这也正是老夫疑惑的地方,想要自杀的话,那种凶器只要一瞬就能死亡,他竟然还留着一口气,也着实奇怪!”
凤澜回头看向跟在后面、与苏县令并肩而行的齐景渊,说道:“我们去看看他。”
她的意思很明显,她与齐景渊单独进去,穆老与苏县令没有反对,直接回偏厅继续喝茶去了。
凤澜推开门,两人缓步走进房间。
“阿嚏——!”
还没走到床边,凤澜就先打了个喷嚏。
主要是血腥味儿与药味儿混合在一起,刺得她鼻子发痒。
齐景渊从袖袋里拿出一张手帕,折成方形,心疼道:
“掩住口鼻,会好受一点儿。”
凤澜掩住口鼻,眉眼弯弯道:“我好多了,阿渊哥哥么么哒。”
齐景渊眼中也满是笑意,两人手牵手来到无忧子床边。
他此时静静躺在病床上,眼睛无神的半睁着,一张脸布满青灰死气,脖颈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已经有了零星渗出的血点。
见到凤澜与齐景渊时,他的眼睛睁开了少许。
凤澜道:“你现在很痛吧!为什么不直接死掉?那样的话,起码不会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