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蒋氏一个激灵,还是硬着头皮推开屋门,将凤澜迎了进去。
这是一个与大家闺秀也相差无几的房间。
架子床、软塌、三个大衣柜、梳妆台、镜子、梳子、粉盒,甚至还有几件首饰。
路过一瓶插花前,凤澜顺手取下一朵红色的七月菊,笑道:
“这花开得倒艳,只可惜配不上凤锦黎啊!”
小蒋氏不明所以。
而凤锦黎被子下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凤大丫是什么意思?
凤澜将那朵菊花,放在凤锦黎的枕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凤锦黎身体紧绷,却一动不动,闭着眼,呼吸孱弱。
她以为凤大丫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也做好了凤大丫要打要骂也不会醒来的准备。
没想到凤澜真的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走出了房间。
只是,到底是她想多了!
她刚竖起耳朵,就听到院子里,凤澜问道:
“我听说无忧子道长今日一早便来了,怎么不出来见见?”
小蒋氏身体一僵,不知道该应还是不该应,只能讷讷不语。
凤澜打了个响指,一枚石子凌空射出,撞开了一间厢房的窗户。
无忧子道长正坐在窗边饮茶,一副无欲无求地姿态。
凤澜勾唇,“道长,好雅兴!”
无忧子放下手中的茶杯,邀请道:“小友,可要饮一杯?”
凤澜并未理会他的邀请,直接在院子里,道:
“我有一问,想请教道长。”
无忧子走出房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大门。
门外已经围满探头探脑看热闹的村民,个个双眼发亮。
无忧子蹙了蹙眉,不疾不徐道:“不知小友有何疑问?”
凤澜也不绕弯子,开口问道:“凤锦黎,现在昏迷不醒,可是被我克的?”
围观众人张大嘴,倒抽一口凉气,这么直接?
然后,他们又紧张地盯向无忧子道长,伸长了脖子等着他的回答。
无忧子一愣,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含糊其辞道:
“是也不是,但小友确实浑身煞气弥漫,命格极硬,一般人无法抗衡,自然会受到影响。”
凤澜点头,一锤定音道:“那就是被我克的喽。”
无忧子张了张嘴,却被凤澜抢先道:
“以前我还在老凤家的时候,凤锦黎运道极佳,连点小病小痛都没有,但现在她却被我克的昏迷不醒!敢问道长,可是我身上的煞气大涨,从而影响了凤锦黎?”
听见凤澜这番话,众人连连点头。
小蒋氏也忍不住道:“确实,从前……”
话未出口,便被无忧子凌厉的眼神喝止。
凤澜轻笑一声,“道长算出了什么,不妨直说,正好也让我听上一听。”
“这?”无忧子迟疑一瞬,道:“应是有贵人相助,小友置之死地而后生,因此煞气大涨。”
凤澜点头,“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我家祁渊就是我的贵人,而我们的关系越密切,我越会煞气大盛!”
偏在此时,凤澜疑惑道:
“现在我们尚未成亲,凤锦黎已经被我克得昏迷不醒,危在旦夕,那如果我们成亲,从此夫妻一体,凤锦黎岂不是就活不成了?”
这下,无忧子终于明白,凤澜要做什么。
她宁可坐实自己天煞孤星的命格,也要至小姐于死地。
只是不知她是否还有后手,能让她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