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众人唏嘘出声,脸上是克制不住的嫌弃,以前是真不知道这凤老太太死要钱的本性。
现在简直刷新他们的三观啊。
“好啊。”凤澜点头,“不过,我只给你们两天时间。”
“若时间到了,你们还没有还钱,我就去沈氏医馆当街要债,让临安县的百姓看看咱们这位有名的小菩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这时,一直安静的祁渊突然来到凤澜身后,提议道:
“可以把刚才的事情写成故事,卖给说书先生,他们讲得呱呱好!我最爱听!”
本来还一脸怨愤的凤家人,被祁渊的话,吓了一跳。
这特么是让他们一家永远抬不起头来啊!
不止老凤家的,甚至这些看热闹的人也都惊呆了!
以为是个脑子不好使的,谁知道这男人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一个,杀人不见血,说得就是他呀!
“咳咳咳,不至于不至于。”村长赶紧出来打圆场,“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咱们村里的人也要跟着面上无光喽。”
“看在村长爷爷的份上。”凤澜勉为其难地点头,然后转身对老凤家的道:“现在还?还是写欠条?”
凤老太太咽不下这口气,倔强得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却听到凤澜安慰祁渊,说:
“乖啊,你的提议我很喜欢,下次我们可以试试,反响一定很不错!”
“嗯!”祁渊心中一喜,眼带笑意。
这话让凤老太太手都哆嗦了,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心直冲天灵盖,整个头盖骨都哇凉哇凉的。
“快快快,鹏儿啊,赶紧去拿银子。”
凤老太太不敢赌,她是真怕了,失了银子是小事,就怕毁了锦黎的名声。
毕竟未来他们老凤家能不能大富大贵可都指着她的乖孙女呢!
凤成鹏得知凤老太太藏钱的地方,只想给他奶比个大拇指,然后匆匆跑走。
大侄子拿钱去了,凤李氏心下琢磨着,也该放他们下去了。
于是,戚戚哀哀道:“能不能先把我们放下,我们当家的需要看大夫?”
凤澜瞥了她一眼,寒凉的眼神让凤李氏浑身哆嗦。
然后才隐约记起,鞭打完凤澜之后,院子里的锦黎不知为何哭了起来。
他们急着去哄她,把凤澜忘在了脑后,吊了她一整夜。
但当家的如今鼻息粗重,几近晕厥,她也不敢赌,万一出事,他们孤儿寡母咋办?
“你爹他、不是,我是说凤大永,他、他需要大夫,他整个人快虚脱了……”
发现凤澜不为所动,凤李氏转而向凤老太太求道:
“娘啊,您帮忙求求情啊,难道您想要大永的命吗?”
那么多银子说没就没,凤老太太本来就气不顺,被凤李氏这么一说,噌得暴起:
“我怎么就想要这不孝子的命了?啊?你这屎盆子、呸,这是我不放人吗?老婆子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让我去求人,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唉~,别吵别吵,凤澜啊,咱村里的赤脚郎中过来了,要不让人把他们放下来?老这么臭烘烘地挂着也不是个事啊!”村长一副和事佬的模样,笑呵呵的。
凤澜摇头,“等账目结清再放吧,毕竟老凤家的我可信不过,银子没到手之前,说什么都是假的,左右不过一刻钟的事。”
“不过,若是他们反悔,”凤澜指了指凤大永,“正好也不用再费一回事儿了。”
凤澜这话说得平平淡淡,却让老凤家的人头皮发麻。
老凤家的这会儿能闹事的不是安静如鸡,就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