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琬的回答很简单:“这有什么难的,他们打不过我们,我们要什么不还是一句话的事?李家大郎天天给他们做牛做马,就算是养个畜牲也都有感情了,这些人就只想着他离开荒村就是享受,没人在意李大郎的感受。我们只需要让李大郎认清这个事实,剩下的就很容易了。”
感情最是经不起消耗,曾经能互相交付后背的好友也有可能在之后背刺,同床共枕的夫妻也有可能刀剑相向。
清琬不懂李家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人与人是互通的,代入一下自己,也就大概能把他们的心思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李大郎已经被移交给他的手下了,谢清韵听到清琬的分析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真心实意的感叹道:“你们都真可怕。”
他从没想过与人相处之间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他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清琬这么一说,谢清韵觉得自己头顶上这片天都要变了。
不过还没等到清琬安慰,他又用一种十分感叹的语气说:“幸好我拳头硬,说不过的时候还有别的办法。”
清琬嘴角抽抽,没接下这句话。
荒村事件到此为止,清琬证明了自己的能力,顺理成章的留在了谢清韵身边。
而因为李大郎的提前妥协,也就没有了后来谢清韵大开杀戒招来修真界的注意。
谢清韵的研究机构没有在还不成熟的时候显露在世人面前,也不用到处转移设备逃避追杀,他带着李大郎回到自己的老巢之后就天天带着人钻进实验室里整日整日的不出来。
谢清韵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研究狂魔和修炼疯子,白天和大家一起研究如何使修仙更加普适便于推广,不断探寻多样化的修炼道路。等到晚上需要等待修炼成果的时候,他就自己坐在洞府里专心打坐,所以即使天天不睡觉也很有精神。
也是,毕竟他都大乘期了,不能表现的太过贴近凡人。
但是这就苦了清琬。
自打上次听了清琬的“人心不古”论之后,谢清韵就像是害怕有人非要来害他一样,走到哪里都要把清琬带在身边,感觉清琬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一个辨别忠奸好人坏人的仪器,还是超级准确的那种。
清琬对此只觉得心累:不是谁有那个狗胆子敢骗一个大乘期的修士啊?再说出现这种人她也不会有什么办法好吧?
当然,她眼中李家人当然是个意外。
不过谢清韵这样也就算了,但是一旦清琬和谢清韵的行动轨迹联结在一起,她身上就被打上了谢清韵的标签。
虽然这样的结果清琬有些乐见其成,但是也有其不便之处:就比如她得负责谢清韵的饮食起居,偏偏这狗男人还是个极其挑剔的,具体例子可以参考吃草莓不吃草莓籽,衣服的清洁要三遍熨染……总之,除了不睡觉之外,他就是个极其难伺候的凡人。
嗯对,烦人。
而且清琬的所有行动都成了谢清韵的意志。这为清琬行事大开方便之门,但是也有一些不太属实的传言流传出来。
比如,谢清韵喜欢吃荷叶糯米鸡,然而他本人非常讨厌鸡的味道;谢清韵喜欢盖着浅粉色的被子睡觉,然而那床被子安静的躺在他旁边清琬卧室的床上。
最离谱的传言则是……
清琬是李大郎的妹妹,谢清韵在荒村对她一见钟情,于是强取豪夺把她带出荒村。而李大郎是因为不放心妹妹所以跟着出来,为了妹妹的美好生活只好忍辱负重,甘愿成为谢清韵的实验体。
?这个谣言是当事人听到都会震惊无语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