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有点底气不足:“那自然是看娘娘想要什么了。在臣能力范围之内的,臣一定会为您做好。”
这话说得有点大言不惭,清琬原本坐的好好的,听了这话之后一下子逼近伯邑考面前,把他吓得不知所措。
清琬欣赏够他脸上的神色,恢复原来坐在椅子上的姿势,表情还是原来的那样的笑,可是语气里带着的漫不经心让伯邑考知道她实际上没怎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着急起来,这次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把自己的父亲接回西岐,现在帝辛明显对他也是放置的冷落状态,如果不能在清琬这里得到明确的答复,他有预感,可能自己也会被囚禁在朝歌城里。
情急之下,他连面子也顾不上,直直的跪在地上,向前膝行几步,面上都是一派恳切:“娘娘不要不相信,我......我能做的事很多,虽然比起权势我不是朝歌城里最厉害的人,但您,您要我做什么我都能做......”
他话没说完就被清琬一把拽住前襟,清琬坐在椅子上,单只手就那么轻轻揪着他胸前的那片布料,居高临下的眼神睥睨着:“伺候我,舒服了我就给你父亲递消息,想回西岐就回,没人阻拦。怎么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清琬没有被迷惑,相反,她很清醒。她只是想看看,这个传闻中的大孝子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是不是还会选择自己的父亲。
自己的贞洁,一直以来坚守的一切,和那份孝心被置于一架天平上的两端,到底孰轻孰重,天平将会滑落哪端......
“娘娘,娘娘请自重!”伯邑考不是小孩子,常年混迹在男人堆里对床笫之事也略有了解,自然知道清琬所说的伺候不是单单的洒扫庭除、端茶递水那样简单。
他不愿意,但是还有求于人,清琬这样的态度让他不想把人得罪的太死,还抱着一丝不可求的奢望。
他就跪在地上,保持着这个像被项圈揪着倒仰的恶狗的姿势,看着清琬祈求以轻微的代价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清琬从喉咙里发出轻轻地一声哼笑。
人就是这样。一味地恶可能导致畏惧或是勇敢,但是当以他自身欲望为饵,少有钓不起的大鱼。
她松开抓着他前襟的手,甚至还贴心地帮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回吧,本宫可以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想好了就来朝华殿。”
这是轻描淡写的陈述句,也显出了清琬的势在必得。
伯邑考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他眼中挣扎,最终还是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他可以为了父亲下跪,不顾自己的尊严,但是却不能罔顾纲常,因为自己的孝心就要去玷污王的女人。
就算抛开这些不提,睡了王的女人,东窗事发的那天,他和父亲乃至西岐的族人,还会有什么活路吗?
这条路,一开始就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