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实在不是清琬看不起人,费仲只是帝辛身边的一个狗腿子,只会出馊主意,在帝辛自焚之后也被杀,死后虽然被封了神,可也只是个被看笑话的勾绞星,没什么能耐,戳事的本领倒是一流。
费仲不说话,只是上前一步,清琬警惕地瞪着他,防备意味十足。
他没有继续上前,只是嘴里的话却是气死人不偿命:“是啊,就是臣。臣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在这朝华殿里,也可以屏退下人,对娘娘......极尽欺辱之事,这便是臣的本事。”
清琬本想喝止,但是想到费仲在帝辛面前的宠爱。她借口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但是谁又知道这番欺辱不是帝辛默许或者是,授意的呢?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还没有培养起自己的心腹,只有帝王宠爱可以在宫中站稳脚跟。可是一旦失去了这道依仗,那她和那些整日忙碌,任人欺凌的宫婢们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她默然。
“当然,之后臣会向娘娘展现臣的价值,娘娘也要疼臣,娘娘和臣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偷情,好不好?”
这个好不好,只是摆设,清琬并没有拒绝的权力。
今日这一遭,也没问过她好不好,她不也是没有还手之力,任他在朝华殿主殿做尽不臣之事吗?
但她想不通。
“为什么,非得是我?”清琬不明白。
朝歌城美女遍地,喜欢费仲这样,上赶着的也大有其是。就算非得染指陛下的女人,那后宫之中的莺莺燕燕不知凡几,她也不是其中最美最漂亮的,为什么非得是自己?
“只能是你。”费仲笑得无害,“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好人,冀州候要造反,西伯候还是我派人请去的,把你千辛万苦从冀州候手里弄过来,可不是让你来朝歌城舒舒服服伺候大王用的。我这么辛苦,难道不应该收点利息?”
清琬哑然,心中的怒火却愈盛,还没等她继续发问,门外宫女的声音隔着窗户传进来:“娘娘,大王一个时辰前曾派人来说要今晚在朝华殿用膳,这会儿当是快要过来了。”
费仲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外面还留了一个放哨的。
她不顾他的眼神,这会儿稍稍恢复了点力气,毫不留情地开始赶人:“快出去,我还要去见大王,没工夫和你在这耗。”
费仲却丝毫不慌,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清琬也在穿衣服,没看到那水红色的一角被他悄悄塞进了袖子里。
等两人差不多收拾好了,门外太监尖利的嗓子也一时响起:“大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