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儿被别人拐跑了?”海霞小姑惊跳起来。
“不是,是她自己要跟人家跑。”庆文革气急败坏地点着二姑娘的脑门说。
“咋回事啊,大姐,你怎么抓到她的?”八一拉着庆文革的手问道。
她有些后悔,刚才回来看到二姑娘时,就该把她叫回来。这要是跟人跑了找不到,老妈兰花不得自责一辈子。
“也是巧了,我一个同学今天要回老家,我去送人,在火车站看到这丫头跟着一个小子在售票口排队买票,走近了听那个小子说,你就这样跟我走了能行吗?要不还是等你告诉你大姑一声再说。你们猜这没良心的怎么说的吗?”
庆文革说到这里又来了气,拎着挑衣杆想要抽二姑娘,被八一赶紧拦住了。
“大姐,消消气儿,二姑娘还小呢,不懂事······”八一劝她。
“还小?她比你大好几岁呢,都十六了也是大姑娘了,好坏不分,不知里外拐。咱妈好心把她从农村带到城里来,好吃好喝地供着,我这还给她开着工资,你猜她却说甚么?她说是咱妈把她骗来的,让她在这里出大力,还不准随便出去玩,只会让她干活,什么洗衣服、做饭、缝被子的······咱妈那是看她这么大了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干,有心教教她,结果呢,好心赚个驴肝肺······”
庆文革气呼呼地说,说一句二姑娘的头低下一分。
“我上去叫她跟我回来,她还不愿意,就想跟那小子走,那个小子也听她的,拉着她想跑,被我叫了车站的乘警拦下来了。······她,就她,害怕我告那小子拐骗,才乖乖地和我回来。
你看看,咱们家里人对她好她全不记得,对一个外人倒是挺上心。”
“大姐,那是我们一个村的,我们从小玩到大,不是外人······”二姑娘有些不服气地抬头辩解,遇到庆文革凶巴巴的眼神立刻又把头低下了,跟个鹌鹑一样,可惜这个鹌鹑个头有点大。
“不是外人?他是你亲哥还是你亲弟?我当时已经问清了,你们就是一个村的,连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都不是。你个大姑娘跟着一个小子跑了,叫人家知道了好说不好听你知道不?”庆文革吼道。
“铁山哥说他会和我结婚的······”二姑娘缩着脑袋小声嘀咕了一句。
八一瞬间被她这句话雷的外焦里嫩,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二姑娘说啥?我不会是听错了吧?”她把头转向庆文革确认道。
庆文革眼里已经在冒火,她用挑衣杆敲着玻璃柜台,敲得“砰砰”响。
“你才多大点儿就想着结婚的事儿,没出息的样儿,让人给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早知道是这样,那个死小子就不该放了他,让他蹲两天笆篱子才对。”
她冲着二姑娘叫嚷着。
二姑娘原本用双手捂着脸,现在放下了,搽了粉的脸上一道一道的。她瓮声瓮气地对庆文革说:“那不行,又不是铁山的错,是我非要和他走的······在俺们村里,十六结婚的好几个呢······”
“你······”庆文革被她怼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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