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三人做好了饭,可是老爸庆连山迟迟没有回来。
眼看着晌午已过,挂钟敲了两下了,告诉屋里的三姐妹,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算了,咱们先吃吧,我给咱爸把饭坐在锅里。”庆文革听到八一的肚子咕噜噜直响,赶紧从锅里往外盛饭。
八一其实已经吃了两个烀熟的土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肚子还是造反了。
虽然是用咸肉炖的豆角,但是庆文革的手艺绝佳,炖出来的菜香浓无比。
不知道为什么,腌制完的咸肉肥膘呈现半透明色,非常的诱人,八一忍不住吃了两片,一点儿都不腻人,肉也不咸,大概是大姐用温水泡过的缘故。
几人正吃着,庆连山浑身湿漉漉地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条三四斤的大鲶鱼。
“文革,晚上用茄子炖鲶鱼吃,八一最爱这一口了。”庆连山高兴地举起鲶鱼给他们看。
“爸爸,你从哪里弄的啊?”八一兴奋地问道。
“挖河沟时抓的,我们抓了许多大鱼呢。”
庆连山把鲶鱼放在大盆里回道。
“爸,你怎么才回来呀?”庆文革急忙起身给他打水,一边问道。
“唉,这连天雨下的河床都满了,眼瞅着就要溢出来了。村里组织人把小河沟挑开了,这样子可以让河里的水降下来。正好我赶上了,就在那里跟着一起忙乎了。不然咱家开的那一晌多地离河岸还没有二百米远,首先就得冲毁了,这一年可就打水漂了。”庆连山一边洗着脸上的泥水一边解释道。
“爸爸,咱们村不会发大水吧?”八一拎着筷子下地去看大盆里的鲶鱼,听到他说的话有些担心地问道。
挥发河村紧挨着挥发河不说,附近的水系很发达,除了这一条大河,还有好几条小河从村子周边流过,把村子包围在中间,一旦发了大水,村子里的人都没有地方逃。
“不会的,咱们村子相对来说地势还是挺高的,村子里不会进水的,就是周边的庄稼要有些损失了。哎呀,可饿死我了,早晨就喝了一口粥,一直挺到现在······”庆连山简单地洗了一下,坐在凳子上端起庆文革给盛上来的大米饭,大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没事儿,小妹儿,村西的小河流很小,地势也挺高的,真要是发大水咱们就往西山跑,到时候我背着你。”庆文革安慰八一。
八一抬头看看个子不太高的大姐,再低头看看自己,貌似都快要追上她的个头了,而且自己比她胖了将近两号,能背得动自己吗?
“呵呵~我觉得还是自己跑比较好,我怕你把我扔在泥水里。”八一笑着对庆文革说道。
庆连山看看八一,又看看庆文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文革呀,你得多加锻炼了,看看你小妹儿马上就要追上你了,她可才十岁不到呢。”
“八一这两年吃化肥了,蹭蹭往上蹿个······”庆文革看着八一嘀咕道。
“唉,老家的水就是养人啊,看看八一细皮嫩肉、白白胖胖的,再看看你们俩瘦的跟麻杆儿一样。”庆连山舀了一勺豆角汤泡饭,看着姐仨说道。
“爸爸,我从小就是又白又胖的好不好?我像我妈了。”八一辩解道。
八一觉得自己的皮肤随了老妈兰花。别看老妈兰花一到夏天脸就会晒得有些黑,可是比起村子里的那些妇人,她还是白了许多的。而一到冬天猫冬的时候,兰花的脸色便会养回来,粉白粉白的,还特别细腻。
老妈兰花身上更白,就跟那嫩豆腐一个样,八一特别爱摸兰花的肚皮,即使生了好几个孩子,她的肚皮依然光滑细腻,摸着很舒服。
老妈兰花唯一不能看的就是那一双手掌,掌心结了厚厚的茧子,可见她是多么的勤劳。
“嗯,咱妈的脸夏天都晒不黑,不像我一晒就却黑的。”庆文革摸着自己的脸说。
“看看我就抗晒,怎么晒都这样。”庆文真仰着脸说。
“你是黄白净脸,像咱爸了。”庆文革捏捏庆文真鼓鼓的脸蛋儿说。
八一看向老爸庆连山,果然是黄白净子脸,没有疙疙瘩瘩、坑坑包包的,更没有雀斑之类的,更不要说连毛胡子了,就连下颌都没有几根胡子。
庆连山草草吃完了饭,起身又要出去。
八一追在屁股后头问:“爸爸,你去哪儿啊?”
“我还得出去看一看,督促一下你大爷,让他带着人用草袋子装一些沙土备着,提前把河沿加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