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啊,三哥,你回来了,饭已经好了,我这就端上去。”兰花急忙站起来,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说道。
“再预备两个菜,我和付友喝点酒,让大小子去东院把李老三叫来一起。”庆连山放下八一对兰花吩咐道。
“好的,我这就做菜。”兰花立刻转身去找东西,“正好今年种点花生收成还不错,我给你们炒点新花生下酒,再来个蒜苗炒鸡蛋行不?”
“蒜苗留着给孩子吃,你就把虾米抓一把用大葱拌一下。”庆连山说。
“也行。”兰花应着的同时对西屋喊道,“文吉,去找你李三叔来咱家喝酒。”
“怎么老是要我去?”庆文吉十分不情愿地嘟囔着出了屋子。
火气正没地发泄的庆连山抬起一脚踢在庆文吉的屁股上:“让你去就麻利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庆文吉被踢了一个趔趄,捂着屁股吓得飞快往外跑。
可是,老妈兰花都把菜做好了,又炖了一个冻豆腐都出锅了,李老三和庆文吉还不见影子。
“这是去北京找人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庆连山火气又上来了,气咻咻地自己往外走,“看我不再踢他两脚,让他办点事儿总是这样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的。”
二姐庆文林非常有眼色,上前拦住庆连山:“爸,爸,不用你出马,我去,我腿快,马上就把李三叔叫过来。”
庆连山停下了脚步:“行,那你去吧,快去快回啊,慢了,我连你一起踢。”
“知道了。”庆文林答应着飞跑出去,片刻就听到她在喊着,“李三叔,李三叔,我爸叫你来喝酒。”
八一和三姐一起颠颠跑出去,只见二姐庆文林骑在土围墙上,拿着雪团一边往李家砸去一边喊着,墙下立着一把木梯子。
“你个淘气包,倒是会走捷径。”庆连山也披着棉袄出来看,看到庆文林的架势,忍不住笑了起来。
下院已经有人出来了,正是李老三:“二姑娘,我听见了,你可别叫了,一会儿村里的狗都被你整的跟着一起叫了。”
“哪有?我又没像狗那样汪汪叫。”围墙上的庆文林不服气地说。
结果,在围墙梯子下打转儿的大黄狗冲着她“汪汪”叫了几声,紧接着附近的狗都跟着“汪汪汪”了起来。
庆文林傻了眼,院子里的人全都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庆连山边笑边走到土围墙边,伸长手臂说:“你快下来吧,大黄是让你下来,告诉你爬围墙太危险。”
庆文林蹬着梯子慢慢往下走:“是挺眼晕的,但是这样叫李三叔快呀,我用雪团砸他的窗户,他就知道了。”
“心思没用到正地方,这要是用在学习上不就好了。”庆连山调侃着庆文林,语气里再没有了怒火,看来是已经消气了。
李三叔来了,庆文吉却不见影子。
大姐庆文革打着手电筒和庆文林出去找,找了半天在大伯庆连田家找到了,他还有些不情愿回来,要在那里住一宿。
庆连山听了大姐庆文革回来说的话,一甩手:“随他去,有本事就别回来了。”
八一:这是要“认贼做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