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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再度打开，莉娜推着餐车离去。
停在电梯口的时候，安保例行检查了一遍，又打开餐盘盖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夹带，便放过了。
安保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么大一只羊，竟然都吃的差不多了。
看来新来的大小姐很喜欢这道菜。
房间内，黑塔淡淡道：
“这样，那些人就会觉得我爱吃这道菜，以后我们就能有更多和莉娜接触的机会。”
实际上，这菜大部分都是莉娜吃的。
黑塔对人心把握的很精妙。
楚牧不禁感慨道：
“星海里都说你是个毫无同理心的大科学家，看来是以讹传讹了，你对人情世故还是挺擅长的。”
“他们说的没错啊。”黑塔嗤笑道，“我的确毫无同理心，那是我愿意表现成那种不近人情的样子，以免去不少社交应酬的麻烦。那些蠢材记者知道我脾气古怪，也不会来打扰我做研究了。”
顿了顿，她淡淡说道：
“世俗总觉得天才科学家就一定是不擅长社交的，是木讷寡言的，是不会打理自己的。
“他们觉得天才和疯子是一体两面，认为大科学家一定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书呆子。
“这真是一群庸人的想法。
“他们忽略了天才为什么是天才，认为天才是舍弃了社交能力才获得科研能力，觉得天才只是偏科的普通人类。
“但是，他们有没有想过，天才的智商如果拿去应付社交场合，在勾心斗角这种低级的游戏中，会玩不过那群低智商的庸人吗？
“他们应该庆幸，天才愿意把智商都贡献给一个领域，一个世俗凡人接触不到的领域，去为人类开拓未知的道路……这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种幸运。
“如果哪一天，所有的天才都去酒桌上碰杯应酬，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面，那人类文明才是真的完了。”
楚牧听完，沉默了片刻，说道：
“总结你说的话，是否可以这样概括?把人比作游戏机，普通人就是上一代版本的游戏机，天才是性能加强版的新一代。新一代能够兼容上一代的游戏内容，但上一代却没办法流畅运行新一代的游戏。”
黑塔闻言，点了点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你和星核猎手那小鬼还真是一家人，说的话都差不多。”
楚牧感慨道：
“你这种天才，看我们这种低智商的普通人，会不会觉得我们很蠢?”
“你?普通?”黑塔语气带着埋怨，“你知道你属于什么吗？用刚刚你说的话来形容，你不属于上一代游戏机，也不是新一代。你是限定款游戏机，运行的还是别的平台玩不到的独占游戏!”
楚牧闻言，摇头道：
“但我智商确实不如你啊，而且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普通人。我想听听你这种天才，对我们普通人的看法。”
“平庸。”黑塔点评道，“绝大部分人，对于文明的发展都是没有帮助的，他们终其一生，都是在别人划定的范围内活动。人类文明的每一次跃迁，靠的都是极个别的天才。”
顿了顿，她感慨道：
“不过，恰恰是平庸中藏着幸福的真谛，普通人可以很轻易就融入这个世界，进入各种圈子，他们的喜怒哀乐很轻易就被影响。但天才，总会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楚牧闻言，叹息道：
“异于常人的天赋，未必会带来幸福啊。”
“还好吧，天才也有天才的圈子，我和天才俱乐部的同事相处的还不错。天才虽然稀少，但这片星海很大，总归是能凑出一个圈子的。”黑塔语气淡然道。
她继续说道：
“这个星海，最孤寡的还不是顶级天才，而是星神吧。当然星神也有另类，和凡人打交道的开拓星神阿基维利，集群意志的同谐星神希佩，以及四处找乐子的欢愉星神阿哈，祂们应该不会寂寞。”
说着，她话锋一转：
“所以，你的命途是什么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