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渡师尊打断道:“你若再浑说,为师当真要惩罚你了。”
普渡师尊说话时,银白色的胡须抖了抖。
凌元子眸色立时一凝,知晓师尊这是要动怒了,忙是正姿而站,闭口不再浑说一字。
见状,普渡师尊缓了神色,“凌元子,你切记,你所嫁之人名唤:墨林,这是早年的照片,为师算过,而今,他二十八岁,此次,你下山,不光要嫁给他,还要保护好他,记得了吗?”
听了师尊的话,凌元子的眼皮一阵乱颤。
师尊让她嫁的男人,还需要她来保护?
自她记事起,隐山门从师尊到她的三十五个师兄,都把她当心肝宝贝一样宠着,剩下的徒侄更是任由她欺负。
哪怕她大半夜要吃烤野鸡,她的师兄们和所有的徒侄也会捉来,烤熟了给她吃。
她一向都是被保护、被呵护,何时保护过别人?
凌元子一对好看的凤眸,灵动的转了转,随即问道:“残疾人?七阴体?”
“哎……师尊,你就是要让我嫁人,也应该给我寻个正常人吧?”凌元子小声嘀咕埋怨道。
普渡师尊怒瞪了凌元子一眼,“也不是为师给你定的婚事,你未出生时,你母亲就给你定下了这门婚约。”
听到“母亲”二字,凌元子的心口闷疼不已,没有人知晓她的生辰是何时,就连她一向崇拜的师尊,也从未提及过她到底是哪一天出生的。
凌元子年幼时,普渡师尊教会她相术,她曾照镜观面,从面相来看,她母亲是刚生下她,大出血而亡。
“母亲”二字,亦如万根银针般,飞入了凌元子的耳内,刺在了她的心脏上。
凌通子看穿了凌元子的心思,走上前,轻拍了拍凌元子的肩膀,安慰之词正欲出口时。
怎料,凌元子勾着唇角,溢出一抹苦笑,问道:“师尊不是说,徒儿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徒儿一直以为自己是孙悟空转世呢,莫名听到师尊提及我的母亲,呵呵……莫不是石头吸了日月精华,成了仙?”
凌通子见普渡师尊起了怒色,忙是一把将凌元子拉在身旁,打圆场道:“那不过是你儿时,成日里缠着师尊,总问及你爸妈的下落,师尊怕你难过伤心,随口说个玩笑话,岂可当真啊?”
普渡师尊仍是气得吹了吹胡子,须臾,掐指一算,垂眸沉声道:“凌通子,带你师妹去隐山观吧,她的父亲和……继母就快寻到隐山观了。”
一听父亲和继母,凌元子的眸色顿时一沉。
闻言,凌通子瞬间了然的神色看向普渡师尊,随即欲带凌元子离开时。
怎料,凌元子突然扑在普渡师尊的怀中,呜咽道:“师尊,徒儿不想下山,更不想结婚,别让徒儿下山,什么父亲,徒儿若想寻亲,开山门时,徒儿早下山去寻了,徒儿舍不得师尊。”
普渡师尊双目顿染泪光,轻叹道:“为师也无法,天命不可违啊!你此去,若是遇难处,自可让你的师兄们去帮你解困。”
凌元子知道隐山门的上山门,每逢十年才开一次,她这一走,若想再随意回来,那怎么可能呢?
便是他的师兄们能下山帮她解困也是少数,除非习得分身术的师兄才行。
凌元子哭得泣不成声,普渡师尊抚了抚她的额顶,身形一闪便无,凌元子顿时扑在了空荡荡的蒲团上。
“师尊,师尊,你还没和徒儿说完呢,怎么能用隐身术啊?这个隐身术也没教徒儿啊……”
凌通子以袖拭泪,劝道:“师妹,走吧,师尊说过,你下山之时,便是他闭关之日。”
凌元子扭头问道:“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