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九渊抬眸看他。
“倒是个俊俏的男人。”他上下打量着楼云霄，想到前几日做的梦。
九尾狐是天道的宠儿，每一只都不是由狐族自身生育。
而是诞生于天地之间，得天道赐名，历经磨难才可飞升成神。
九渊是如今狐族唯一一只九尾狐，而下一只九尾狐的苗子便是楼云霄怀里的圣子宁珂。
结果这圣子刚诞生没两天，就自己跑没了影子。
可把狐族都急坏了。
本来要举全族之力去寻找，但九渊那几日突然做了一个关于天道的梦。
那老头子说，圣子是去寻找救世的有缘人去了。
还说日后若是圣子带回来一名修士，狐族必定要倾尽全族之力助这名修士完成所愿。
九渊天生叛逆，可唯独面对那老头子，还算听话。
如今见着楼云霄，心里便有了思量。
他故意说：“我知道不是你偷的，不过如今你也知道他是我们狐族圣子，日后必定要留在狐族。而你，送完了他，便可以出门右转回家了。
日后，别再踏足青丘半步。”
九渊这般说着，另只手装作漫不经心，实际上疯狂地rua宁珂的白毛！
“嗷嗷嗷！”
宁珂身下是不害臊的裸男，上面还被无情铁手狂吃豆腐，忍不住发出抗议。
他又听九渊那话的意思就是要把他留在青丘。
这可不行！
于是宁狐狸开始拼命挣扎，努力撅着屁股向后退，想把自己的狐狸脑袋从九渊的手里拔出来。
楼云霄从旁看着，手掌在身侧攥紧。
他压抑住情绪，尽量平静地说：“狐主，我想留阿珂在我身边。”
他知道自己这种话不该说。
毕竟狐主已经说了阿珂是狐族的圣子，本就该待在青丘。
可他仍旧想争取一下。
九渊眯起眼睛，说：“我狐族向来高傲，岂能被你们人族当宠物来饲养？”
“不是作为宠物。”楼云霄认真回道：“而是作为朋友。”
“我……需要他。”
千言万语，化作我需要他，这四个字。
楼云霄此生，永远对自己有着最高的要求，却从未要求过他人什么。
而现在，他知道他需要阿珂，他想小狐狸留在自己身边。
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因为楼云霄的话僵住了身体，九渊扬眉。
他继续反问：“我狐族虽隐世不出，但你的传闻，我也多少听说过。”
“你拒绝隐世，孤身与魔斗，护一城之民，永远身处险境。”
“若有一日，大魔对你群起而攻，你有没有想过，你又如何能从他们手里保护好圣子？”
他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一句一句都剜在楼云霄的心上。
是啊。
他随母亲，保护万民。
这本就是一条不归路。
若是日后，出了这样的情况，他又该如何做？
阿珂在青丘尚能安稳度日，与他，将终生都不得清净。
但……
不甘心。
不想放手。
私欲一旦生根，便无法彻底拔出。
良久，楼云霄抬眸，与九渊对视。
声音坚定。
“我无法预测日后自己是何宿命。”
“但我能保证。”
“我死之前，任何人休想伤他分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