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止如此。
他又想起来，一切的起始是从新生摸底考核的百场连败开始。
现在想想，他不可能输得那么离谱。
可蒂希雅当时明明说过，我确实很弱，大部分同学已经超我。
如果不是她这句话，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那么菜。
毕竟圣光术士的话还能有假？
可现在看来，蒂希雅说的也是假的。
假的，通通都是假的。
牧夜整个脸气得都涨红了起来，王战神、蒂希雅、老爹，居然合起伙来骗他。
虽然他的怒气，确实有一小部分是被熟悉之人欺骗的愤怒，但更多的却是……
“我居然整整被骗了三年？我这样聪明绝顶、足智多谋、智慧无边的人，居然没能看穿这种骗局？”
但凡他长点脑子，也不会整整被骗了三年啊！
生气、羞愧、没面子、气急败坏、怀疑人生……种种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
牧夜脑袋一热，白眼一翻，生生被自己的愚蠢给气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身躯晃了晃，脚步一个踉跄，膝盖率先着地，紧接着就是上半身向前倾倒。
巧合的是，孙凌此刻就站在他面前履行承诺，屈下双膝，纳头就拜。
两人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于是就形成了一副滑稽的画面，两个气质、长相都非常优秀的青年，互相朝着对方跪拜了下去。
周遭所有人：“……”
你们俩个在干神魔？搁这拜堂呢？
一些女学生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哇喔一声叫了出来，脸蛋上露出兴奋之色。
不过，其他人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以为这是他们两个商量好的。
毕竟是毕业典礼嘛！整点活是正常的，再夸张的事情也发生过。
但孙凌就一脸懵逼了，不是兄弟，你干嘛啊？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牧夜好像是晕了过去，连忙大喊道：“不好了，牧夜晕了过去。”
“什么？”宁院长一愣。
王猛、蒂希雅闻言，心中一个咯噔，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两人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焦急，急忙跑上台。
一些靠前的毕业生，也是好奇地围了上去。
“我来看看。”
蒂希雅身为圣光术士，自然由她来负责检查。
只是，待检查过后，她的神情却是有些古怪。
“牧夜怎么了？是什么情况？”宁院长也走了过来，焦急问道，这可是昼啊！
清水学院好不容易培养出这么一个奇才，要是出事了，那就太让人痛心了。
蒂希雅斟酌着语言，隐晦地说道：“七情所感，脏气不平，郁而生涎，结而为饮，随气上逆……”
“什么玩意？”王猛挠了挠脑袋。
宁院长却是一愣，下意识道：“气晕了？”
蒂希雅：……
众人：……
开什么玩笑？
诸王榜的昼，气晕了过去？
一下子，逼格全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