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你老实告诉我,突然急着封后,又让我主持祭地大典,你到底怎么想的?”
李治眼中的温柔不变,“我不是说过吗?我祀天你祭地,你我夫妻,让天地为证。”
萧筱却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心里却觉得不安。“不对,你肯定瞒了我什么,快说,否则我不理你了!”
话里明明是危险,声音却似带了哭腔,眼圈也眼看着要红了。
吻上她的眼角,李治无奈地长叹一声:“罢了,果然瞒不过你。”
他起身,从书桌暗格里拿出一个密封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卷明黄的圣旨。
“小小,这是我为你铺的后路。”
萧筱抖着手指,拿出圣旨一目十行地看过去,这是一封立四皇子李素节为皇储的密旨。
最后还着重写明了:朕大行后,皇太后萧氏可垂帘听政三年,若新帝不孝昏庸,可行废立之权。
她看着这句话久久不动,眼眶刺痛,泪水渐渐漫了上来,连字迹都看不清了。
“什么皇太后,什么垂帘听政?”
萧筱把圣旨扔下,抬头看李治,“你这是在给自己安排后事?”
修长的手指拭过她的眼泪,随即熟悉的怀抱拥住了她。
叹息声响在耳畔:“小小是最明白的不是吗?我的病是先天所带,不可能治愈的,未来不知寿命几何,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萧筱紧紧地攥着他腰间的衣服,语无伦次:
“有我在呢,这些年你的头风不是好许多了吗?只要调理得当,不要劳累生气,活个七八十不成问题,说不定我还走在你前头呢。”
怀抱立时紧了紧,“不许胡说!等我不在了,你好好的,替我看着孩子,看着大唐……”
“我就胡说!李治你个大骗子!”
萧筱的情绪瞬间崩了,“我这么懒的一条咸鱼,被你哄着骗着当了这个皇后,说什么夫妻同心,说什么带我来拜天地。结果呢,偷偷留下封遗书,让我当劳什子太后!我才不稀罕!”
她捏紧了拳头,不停捶打着他的背,心里又是被骗的愤怒,又是害怕失去的恐惧。
“小小,你听我说……”
萧筱才不听呢,她一边哭得凄惨无比,一边恶狠狠地威胁:
“你要是敢死在我前面,我……我就去养男宠!”
本来还在手忙脚乱安慰的李治,一张俊脸顿时黑了,怀里的人儿还在胡说八道:
“不是养一个两个,我要成立一个机构,从全国遴选美少年,就叫控鹤监……到时候选上一屋子,一起带去皇陵,就在你坟头蹦迪!”
李治忍无可忍,没病死先被她气死了!
一把扯下萧筱,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这张气人的小嘴。
“什么男宠?还敢不敢胡说了!?”
萧筱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你敢死,我就敢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