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早已掌灯了,陛下还没到,你说他会不会又去了承香殿?”
“娘娘!”金桂加重了语气道:“切莫灰心丧气。您是太原王氏嫡房嫡支女,是先帝亲择的太子妃,是大唐皇后,何惧她承香殿萧氏?再如何受宠,她终究一介嫔妃,如何都越不过娘娘您。”
“不错,你说的不错。”王皇后仿佛打起了精神,脊背也重新挺了起来,“花无百日红,尤其是后宫里的花,萧氏如今猖狂,也总有失宠那日,咱们走着瞧!”
见皇后的心气又提了起来,金桂才放下心。再远眺门外时,忽然惊喜道:“娘娘,是帝辇!陛下来了!”
“果真!?”王皇后又惊又喜,心头大石落地。
李治陪皇后用完晚膳后,两人只闲谈了几句宫中琐事,便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
“今日皇后也累了,早点就寝吧。”最后,还是李治打破沉默道。
“是。”王皇后含羞带怯道,心里不免有些期待。
待两人更衣上床后,宫人们放下床帏,都退到了外间。
也许是带着些不愿服输的隐秘心思,王皇后抛却了一贯的世家贵女的骄傲,主动伸过手来,轻轻搭在了李治的胸口。
李治何尝不明白皇后的意思,若是往常也就罢了。只是今日,一来他自己也是满腹心事心情烦躁。二来……
二来他昨晚才胡闹了大半夜,咳咳,铁打的肾也扛不住啊……
所以他佯装不知,只拍了拍皇后的手,说了声:“睡吧。”
然后就翻了个身,王皇后的手滑落到锦被上,难堪的泪水迅速盈满了眼眶。她也赶忙翻身冲着外头,任泪水滴滴点点落在枕上。
承香殿里,萧筱也对着灯火兀自出神。梅香看看她,小心翼翼道:“娘娘,时候不早了,陛下他,去了立政殿,那边灯火都熄了,您也赶紧休息吧。”
“啊?”萧筱哭笑不得,“我不是在等陛下,你这丫头!昨夜我侍寝已经是闹得满宫皆知了,今日若陛下还来我这,那我可就真成后宫公敌了!”
梅香松了口气,“是奴婢误会了,那娘娘在想什么?”
“我在……”萧筱欲言又止,只摆摆手道:“无事,先洗漱睡觉吧。”
她在烦恼什么?
当然是,避孕啊!
虽然她理智上接受了这种“合法炮友”的关系,但仍然坚持孩子必须在父母相爱的情况下诞生,这是底线。
幸好,昨天是她的安全期,但是这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安全,更何况以后肯定还要侍寝,总不能次次都这么幸运。
因此,还得尽快想个避孕的法子,要既有效又对身体伤害降到最低。
自从正旦大朝会后,朝廷开始“封笔”,直到正月初六再开朝。
初三那天,齐秉义揣着满脸笑容来了承香殿。
萧筱一见他就想起那天被套路的事情,磨着牙说:“齐中官来了,该不会又是陛下犯头风了吧?”
齐秉义笑着打了自己嘴巴两下,告饶道:“淑妃娘娘恕罪,老奴那天也是急的没办法,又担心陛下,这才撒了一个小谎。娘娘大人有大量,别跟老奴计较。”
萧筱也不想翻旧账,直接问道:“行了,今日来有何事?”
“陛下请娘娘去甘露殿用膳。”
“用膳?”想到甘露殿,萧筱就有些打退堂鼓。
“嗯。”齐秉义又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道:“那晚的事审出来了,那铃铛里的玄机太医令也找到了原因,陛下请娘娘一道过去听听。”
“本宫更衣完就去!”萧筱立刻站起身。她也好奇的很,那两个美人明明是绝色,为何要多此一举,冒险对皇上用春药,难不成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