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时间这么久了,老身哪里记得啊,反正肯定是中间层那会儿。”
“对啊!!你说过自己最开始是在中间层,后来一度下过深水层,如果你没有吹牛的话……”
“千真万确,老身绝对呆过深水层,别看老身现在这衰样,在常世也是名噪一时的沼泽大巫……啊——!!”
森林巫婆一面言之凿凿地嚷嚷着,一边痛苦地捂起了脑袋,提及常世的记忆,似乎跟妖姐一样会出现意识崩溃的情况。
“打住打住,我相信你,别特么瞎回忆了。”
说到这里,里维总算找到了一个最为关键却差点忽视了的问题,那便是自身实力。实力可不是说变强就能变强的,即便是侥幸突破了等阶境界,也仅仅是概率极小的一时之力,根本不可能做到像森林巫婆说得那般,一路“过关斩将”从中间层直指深水层。
首先,因为囚犯在地牢封印法阵的压制下不断突破自我,变得愈来愈强,所以导致牢层变动?不用说,这种可能性明显是非常之低的。
其次,因为地牢在关押囚犯时,对其实力的评估尚处未定,所以导致牢层变动?天使与恶魔作为强大的混沌种却牢层一直未变,足见这种可能性也很低。
然后,因为地牢深水层的囚犯变弱或者死去,使得其他囚犯水涨船高,所以导致牢层变动?这种可能性有,但却不高。
综上可知,所有矛头其实都指向了一点,那便是囚犯在进入地牢之后,自身实力会由于一些未知的原因变强,且变强的幅度可能高于来自穹顶法阵的压制削弱,并且这种变强不会一直存在。
这就解释了森林巫婆先后从中间层、深水层,最后来到了水面上层,也解释了刚来不久的天使与恶魔为何牢层不变,只有“它”好像仍处于变强阶段,所以一直稳稳呆在地牢深水层的底部。
里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是这个与外界完全隔离的地牢,是如何使得囚犯变强的呢?囚犯们的失忆为何会与这个神秘变强有着某种关联呢?
“老巫婆,你还记得刚进来时,自己是个什么状态吗?你能够下到深水层,那时的实力肯定不俗吧。”
“唔……好像是吧,记不大清楚了。”
对于进入冗界后的记忆,森林巫婆并没有表现出身体不适。
“呵呵,那关于‘它’的情报,你该不会是胡诌的吧。”
“老身哪里敢啊,你若是信不过我,你大可问问水下的家伙嘛。”
“我确实信不过你,但我也懒得问。”
里维对目前的情况已有了一定头绪,他有预感,如若能解开这个问题,他在冗界遇到的一系列奇怪现象都将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话说回来,老巫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知道的那个谜底了。”
“放轻松,我不是什么变态,方才只是没金子喂你这个无底洞。”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是万万不可能做的。”
里维刻意加重了语气,现在的他可不在乎对方的死活,但如果对方配合,他可以选择讲诚信。
“……”
“老身信得过帅哥你。”
“这个谜底,如果我没有猜错,就是指哥布林。”
森林巫婆勉强挤出一个苦笑,她现在与砧板上的肉并无区别。
“说说理由。”
“哥布林,我作为森林女巫可再熟悉不过了,无论我搬去哪里,它们总是如影随形,很多时候人们都把它们当作我饲养的怪物,可遭老罪了,我一向博施济众助人为乐,从不杀生的。”
“呵呵,说正经的,别夹带私货。”
“好吧,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哥布林实际上是一种智慧完全不逊于人类的丑陋精怪,它们会使用武器,会钻研巫术,有自己的部族文化,一度是诺亚大陆上数量不多,但是非常恶心的存在。”
“嗯,确实没你了解,你继续。”
“哥布林有一个显着的特点,那便是时时刻刻都在为生存而努力,因为近乎所有的智慧种族都敌视它,它们既邋遢又懒惰,毫无诚信可言,并且贪婪嗜杀,可偏偏这么一个尽是缺点的种族,又非常的弱小。”
“怪不得现在都没听说什么哥布林……”
“帅哥,你嘀咕啥?”
“没什么,你说得很好,继续。”
“所以啊,哥布林就非常符合‘弱者的挣扎’这一谜题,我记得在水下不深便有一个奇葩的哥布林,帅哥你可以试着接触一下,真的很令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