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唧
瞅着脚边细密的尖齿，里维勉强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头皮一顿发麻。目前他的技能不是在冷却，就是无效果，而距离升级仍有三百来点经验，现在断足求生绝非明智之选。
“你想怎样，警告你啊，我可不好吃。”
里维强忍着恶心与恐惧，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敢相信，你这德性是个勇者。”
魔王头颅最上面的那颗眼睛眯了眯，闪过一丝疑惑。
“呵呵，你这魔王还啃脚呢。”
里维试着抽了抽脚咕噜，可依旧卡的死死的，动弹不能。
“我…算不上魔王。”
魔王头颅那颗困倦的眼珠子瞥了里维一眼，便又犯起了迷糊。
“那你是什么东西？精英小怪？魔王副官？智慧之神可说你是魔王来着。”
提及智慧之神，里维连忙望了一眼远方，除了尸骸仍是尸骸，对方的影子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视野里。
“你来神墓前，难道不清楚这是那个坏家伙的陵寝吗？”
魔王头颅那颗暧昧的眼球滴溜转了两圈，狐疑地打量着里维。
“知道是知道……嗯？”
里维闻言，终于发觉了哪里不对劲——这颗头颅的言行举止，竟然与鲁鲁特一般无二。它们都知晓神墓的一些情况，而且有着相当清晰的自我认知。
“既然知道，你就该清楚，神墓里的一切都是他的把戏。”
魔王头颅淡淡道，似有些惆怅。
“那你是什么把戏，专门制造出来吃脚底板的魔鬼？”
里维半开玩笑地说道。
鲁鲁特是如何拥有的自我意识？魔王头颅又是如何保持的自我？为什么抹布酱没有像它们一样？
先前里维在“弈子”任务描述中窥见一斑，知道了些神墓的规则，可巧遇鲁鲁特后却没聊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所有的谜团就像盖了一层毛玻璃，明明能瞧见了一些东西，却看不透本质。
“我？一段已故魔王的记忆罢了，从记忆载体的角度出发，我应该是一块无足轻重的灵魂碎片，不知怎么就被神墓装了进来。”
说着，魔王头颅三颗眼睛齐齐看向了里维，其牙口的咬合力也轻了小许。
“如果不是那把圣剑，我才没这个闲情雅致陪你聊天，我记得它被封存在了神墓非常深的地方，你能得到并使用它，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里维与魔王头颅对视了一会，便理解得了对方话里的弦外之意，恐怕是想做什么交易。
“要我解释的话，就是走了狗屎运吧，这鬼地方变个不停，一会儿银月秘境，一会儿天枢岛，最后在那个天一净水，撞见了这把圣剑，不是巧合是什么。”
里维道出几个地名，企图打听点情报。
“嗯……如果是在这个半成品神域里的话，确是有可能。”
魔王头颅闭上脑门的那只眼沉吟了一阵，顿了顿继续道。
“不过，那也很了不起了，古往今来，得罪了莱福还能活这么久的入侵者，你是头一个。”
里维没有关心对方后边的话，因为他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半成品神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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