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子冷哼一声,对那图鲁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过是想单独和他打,赢了他,因为原先摆擂台你输了,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被说到痛处,那图鲁无言以对。
那麻子背着手继续说道:
“儿子,现在已经没有功夫想那么多了,只有把戴天理弄死,咱们家的买卖才能安稳无忧,你老爹我才能高枕无忧。”
那图鲁想了想,对那麻子说道:
“老爹,刚才我在暗处偷听到戴天理和我老姐讲话,我觉得,戴天理是真心实意地想娶我老姐的,他应该不知道咱家的买卖。
你想啊,如果他知道的话,凭他的驴脾气,还会愿意娶我老姐吗?”
那麻子看着那图鲁,眼睛转了两下,说道:
“那也不行,即便他不知道咱家的买卖,你挑断你师父的脚筋的事情,你以为戴天理会饶了你?”
那图鲁有些害怕,回答道:“那倒也是。”
那麻子冷哼一声,用不争气的眼神白了那图鲁一眼。
第二天,戴天理站在自家皮货店门口,伸了伸懒腰,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
王海龙站在他的身旁,也看着大街上的行人。
突然从不远处跑过来一个年轻人,急匆匆地跑到戴天理的面前,叫了一声:
“天理大哥!”
戴天理仔细地盯着他,没想出来他是谁,“我有些忘记了,你是谁啊?”
王海龙瞧着这人,感觉他的面相不怎么好。
但是一个人好不好,和他的面相也不完全有关系,王海龙仔细瞧着他。
“天理大哥不认识我了呀,我是小虾米呀,嘿嘿。”
戴天理恍然大悟,“虾米啊!长这么大了,都认不出来了!”
虾米朝他笑笑,说道:
“天理大哥,打小我就跟着你玩儿,你走了十多年可下回来了,把兄弟我高兴坏了。
咦,这是你儿子吗?真可爱呀。”
虾米说完,摸了摸王海龙的头。
他的手上好像有股怪味儿,王海龙不悦地皱眉,早上刚洗过的头发。
“呵呵,不是,这是我徒弟。走,带你进去看看。”
戴天理说完,领着王海龙走进店里,虾米急忙跟了上去。
店里面都是灰,像荒废了许久的样子。
戴天理站在凳子上,开始收拾里面落满了灰的皮货。
戴天理从满是灰尘的架子上把皮货拿下来,扔给虾米,让他帮忙放到桌子上。
“天理大哥,这些皮子都臭了。”
虾米嫌弃地说道。
戴天理笑了笑,说道:
“这都多少年了,能不臭吗?老爷子把这店交给了我,我打算开个粮栈呢。
虾米,咱俩打小就一起玩儿,到时候粮栈开起来,你来我店里当伙计吧,给你工钱。”
虾米的眼珠转了转,问道:“当伙计?扛麻袋吗?”
戴天理站在凳子上转身看他,说道:
“对呀,怎么,不愿意?”
虾米急忙摆摆手,说道:
“哪有哪有,天理大哥,我只是觉得不划算,开粮栈还不如继续开皮货店呢!”
戴天理笑着说道:
“这皮货的买卖十多年前就不值钱,现在还开什么?”
虾米回答道: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你兄弟我最能看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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