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脚被古月踩住，谢成海应该会当场跳起来。这样像凌迟处死一样一刀一刀慢慢割肉的感觉，让他抬头盯视着沐乘风。
“皇上，这件事，你没什么说的吗？”
沐乘风奇怪地反问：“这是你和古姑娘两人之间的事，朕有什么可说的？你若是不愿意，大可明说，古姑娘很讲道理，不会强人所难的。”
谢成海的脸止不住的抽搐起来。
你他喵的是在逗笑吗？堂堂一国之君，被美色迷得都会睁眼说瞎话了。我是不愿意了，可是我的脚还在别人的威胁之下呢！
谢成海咬了一会后槽牙，最后还是妥协了，“皮草百领，美酒百坛，马蹄金百饼。”
现在，他连和古月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了。
沐乘风写完一张，古月已经又换了一只脚接着踩踏：“老家伙，我们接着来，这只脚的好处费，又是多少呢？”
“……”
“左小臂的好处费？”
“……”
“右小臂的好处费？”
“……”
谢成海开始麻木，受伤的谢府下人目瞪口呆，装死的明慧法师莫名颤抖。
……
“耳朵的好处费？”
“……”
“舌头的好处费？”
“……”
“眼睛的好处费？”
“……”
面对古月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明如秋水的匕首，一样一样挨着自己的器官挑眉询问，谢成海终于麻木。
……
一炷香后，被古月分割得稀碎的全身的零件，最后连同没有几根的发须，都被忍辱负重的谢成海一一用重金赎了回来。
林林总总几十张欠条，全部签着谢成海潦草的字，盖着红艳艳的指印。
古月将那一沓欠条吹干，卷成一卷，用一个盒子装好后，随手递给了沐乘风，微微展颜笑道：“借花献佛，生日快乐！”
这几十张欠条，家资不知多少。古月不清楚，沐乘风自己写下的内容，怎么会不知道市价。
里面既有出行的车马坐骑，也有住的屋舍楼宇。既有良田千亩，也有仆从如云。更不用说几十片山头，万石粮食，珠宝玉器，和日进斗金的商铺。
这一把，谢家的家底，应该可以掏空个七八成了。
没了财产的支持，元气大伤的谢家，如果没有突出的人才顶上，很快就会从超级世家的位置滑落下来。特别是现在又是推行科举的时期。
沐乘风眨了眨眼，缓缓接过盒子，回了一个笑，真心地道谢：“谢谢！”
皇帝竟然会跟人说“谢谢”，周围的人觉得这个世界都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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