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见何有财真的带了捕头来,心里已经打起了鼓。又见刘捕头亮出她嫂子拿走的衣物首饰,脸上一时变幻莫测起来。
“你不是说有田是贼吗?现在你怎么说?”何有财看着这个嫁给自己不到半年的婆娘,心里一片凄清。
当初,古月曾经说过,娶了婆娘,就要真心待她。所以入门三天,他就让自己老娘将管家权给了陈氏。
一心怜惜她在娘家吃过苦,家里的农活都没让她干过,只在家中做些轻松的家务。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付出,却没有得到同样的回报?
二十几贯钱的财物,全部拿回娘家,自己的小家全然不顾。
难道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这就是我嫂子想借着穿两天,怎么,不行啊?”陈氏嘴硬道。
“那钱呢?十五贯钱,你说是有田偷的,结果在你娘家找到了这两贯。”
陈氏看着何有财手里的铜钱,强辩道:“铜钱都是一样的,你说是家里的,就是家里的啊?我娘家自己没有吗?”
何有财扯着那线绳道:“你看清楚,这是古老师才有的绳子,别人哪里有这种?”
陈氏将头一扭,呸道:“古老师了不起啊,凭什么她有的东西别人不能有?”
转头看到院子里的村民的表情,她不由得心虚了一下。
陈氏是外村嫁过来的,平时和古月没什么接触,不了解古月的真正厉害之处。
除了她哥陈黑牛被古月看出不育症,古月的手段,她只是耳闻,并没有亲见。
草头村的村民和古月相处一年,古月的好哪里还用多说。如今见这个女人这样放肆评论,哪里还忍得住。
有性子暴躁的,便吼道:“你个死婆娘,敢说古老师没什么了不起?”
有辈份高的,便教训起何有财:“有财啊,做人不能忘本。没有古老师,你家还在喝西北风呢!”
何有财家中人少,地也少,寡母幼弟,能帮的活很少。他虽是木匠,村里人也没有天天需要做桶做盆的。
没认识古月之前,不光是他一家,草头村谁不是都过得紧巴巴的。
林氏听春草说,她之前的小姑子家遭了贼,现在捕头来村里查案,丢失的数量之大,让她都为之咋舌。
她惴惴不安地看着古月,问道:“村里看着挺好的,怎么会丢钱?”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这里的民风,她还是相信的。
古月不屑地道:“有一句话,叫做贼喊捉贼。丢钱什么的,你听听就好,不要当真。”
林氏捂住嘴,不可思议地道:“你是说……”
古月扬起手,打断道:“诶,我可什么都没说。”
言多必失,她只是一时义愤,多说了一嘴罢了。
万一何有财还想和他婆娘过下去,她这话传出去,可就伤了彼此的和气。
最后,古月还是被春草拉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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