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道具和服装,孩子们都磨蹭了很久,才万分不舍地脱了下来。
“古老师,下次还可以再演这个戏吗?”
“可以啊,下次我们多排几次,更熟练了,老师还让你们表演。好不好?”
孩子是最好哄的,得了古月的允诺,一个个都又绽出笑容来,开开心心地跟着父母走了。
何大山一面命人驾了牛车,送向阳去镇上,一面亲自带了几个人,去找桂花嫂下通牒。
桂花嫂正想收拾一个小包袱,亲自去安南县找狗剩,却见到何大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了。
她不敢怠慢,连忙挤出一个笑来,迎了上去。
“大过年的,族长怎么有空来我家?”
何大山并不理会她的笑,板着脸问道:“你儿子呢?他打断了向阳的右手臂,等一下你去镇上把他的医药费付了。”
“还有,你儿子性情残暴,最近连连伤人,狗剩之前已经将你们二人从族谱里除名了。你们如果还想再在草头村待下去,最好叫你儿子收敛一点。今天是狗剩爹娘求情,不然,我早就将你们赶出去了。”
桂花嫂如同被一道雷劈中一样,被电得整个人外焦里嫩。
小石头打断了别人的手?他们被逐出何家族谱了?怎么可能?狗剩不可能不要他们母子的,一定是何大山在开玩笑。要是这样,以后她在春桃娘面前,那不是永远抬不起头了。
何大山催促道:“别傻站着了,快点拿钱去镇上,向阳已经先坐牛车去了。”
桂花嫂想起直到今天都还没回来的狗剩。
不行,她要去当面问个明白。她跟着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和小石头?
一把推开何大山,桂花嫂疯了一样向外跑去。
何大山没有防备,被推了一个趔趄,重心不稳,“啪”地一下,屁股墩在了地上。
何大山已经不是壮年,如今被桂花嫂这一推,腰部如同撕裂了一般,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
同来的何有能和何有义喊了几声,那桂花嫂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拉我一把。”何大山疼出了一身汗。今天真是他娘的倒霉到家了,一会是向阳受伤,现在轮到自己了。
何有能和何有义一人一边,搀扶着何大山站了起来,但是他竟然站不住。何有能蹲了下来,想要背上何大山,但何大山却疼得不想动弹。
“去,把那门板拆下来,把我送到古老师那里。”
幸好已经祭完祖宗,不然主持不了祭拜,那可是太对不起祖宗了。
一个人扶着何大山,另外一人走到大门边,双手抓住门板,用力向上一提,门板就被卸了下来。
小石头一直猫在屋里,现在听到何大山命人拆他家的门,他也不躲着了,跑了出来,双手插着腰,骂道:“好哇,你们三个不要脸的小偷,偷东西偷到我家来了。”
何有义将门板放下,随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嘴巴不干不净的,骂谁小偷呢?没看到族长被你娘推倒动不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