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秀把毕生所学之赞词全部都用上了,巴拉巴拉说了十多分钟,腿都跪疼了,那人也没有丝毫回应。
心好累。
鱼秀瘫在地上,摸着膝盖骨皱着一张小脸,“太师祖,弟子腿都跪疼了……”
雪球心疼的蹭着娘亲的膝盖,“娘亲,雪球给您呼呼~”
正呼着,寝殿的灯光忽而亮起,雪球只觉眼前一花,它的娘亲竟凭空消失了。
“是太师祖!”雪球跳起来就要闯寝殿,却被一道无形结界挡在了外面,再要闯,却‘嗖’的一下,穿过结界,一头跌入长蔺的房间。
雪球:“……”
长蔺:“雪球,你怎么来了?我又粘了糖葫芦,吃不吃?”
雪球:“我选择狗带~”
这边,鱼秀只觉身子一轻,眼前一花,视线再清晰时,人已经落在太师祖柔软的大床上。
而太师祖一袭白色寝衣,慵懒侧躺在床的外侧,支着头背对着她。
墨发迤逦散了一枕。
鱼秀遽然一惊,起身就要下床,却听得男子慵懒没有情绪的声音响起,“就跪在那里,没本座的命令,不许起身。”
鱼秀只得跪回到被褥上,弱弱的说:“太师祖,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弟子真的知道错了!”
“错在何处?”男人身形未动。
鱼秀认真检讨,“弟子错在冷落怠慢了太师祖,弟子有罪,弟子一定狠狠检讨自己,从今以后绝不再犯!”
“错了,重新说。”男人声音不疾不徐。
错了?鱼秀心下打鼓,细想着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好像并无遗漏之处。
突然,她想到什么,恍然大悟。
“尊卑有序,弟子不该走在太师祖的前面,是弟子放肆了,弟子下次一定走在太师祖后面。”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男人轻飘飘道,犹如软刀慢磨,极尽掌控。
又错了?
鱼秀咬唇,难道是因为她左脚先迈步?还是因为没有把他介绍给那个女子?
鱼秀感觉CPU又烧废了。
天呐,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难哄的男人。
“太师祖,弟子真的不知,求您明白告诉。”她真的败给他了。
逢玉转过身来,面具后的凤眸冷冷凝视着鱼秀。
鱼秀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明说。
但他就是不说,就是盯,盯,盯!
一直盯~
鱼秀被盯得浑身难受,我的祖宗,求您有话直说,不要盯着我看好不好,我真的快蚌埠住了~
一阵漫长的死寂。
半晌,逢玉开口,嗓音如冬日潺潺的流水,透骨的冰凉,“你今日为谁撇下本座?”
鱼秀心里一咯噔,同在一个包间,他看到了吧,只是她当时着急,忽略了。
他不会又怀疑她是云驰派来的奸细吧?
冤枉,她真的不是。
她只是恰好与云驰认识而已,她跟魔族真的没半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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