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蒋凡许久不说话，许怀瑾有些担心自己的话还是伤到了对方的自尊，她开始努力找补：
“其实无法同时把控这两种不同的游戏元素也没什么，游戏类型那么多，专精某一项或某几项，也许比追求融合效果要更好。你的游戏建模水平那么高，游戏制作水平也不低，以后能做出更好的作品的……”
“那老板你觉得，我的游戏怎么样？”蒋凡没有听进去对方的安慰，一心想得到认同的他，此刻极度想要得到这个自己认定是对手之人的肯定。
“啊？”许怀瑾愣了一下，在“坦白自己玩过《超时空堡垒》”和“假装没玩过对方的游戏”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
“《超时空堡垒》我体验过了，你的战斗部分完成的挺好的，场景设计得也很棒，也许，去掉恋爱元素会更好……要不，你考虑看看以后做纯战斗类的游戏？我觉得你能做出战斗类游戏的精品！”
许怀瑾本着想要鼓励对方的想法，继续说道：
“真的，我觉得你在游戏战斗设计上是有天赋的，专精战斗类也许会比融合恋爱类更适合你！下次试试战斗类的游戏制作吧！”
令许怀瑾没想到的是，她的话起到了反效果。
听着对方自认为是安慰的话语，蒋凡却将重点放在了“她压根没有接触过自己以前的作品，不知道自己原本就是制作战斗类游戏的制作人”上。
“老板，你以前有没有玩过我的游戏？”蒋凡突然发问。
“额……”许怀瑾又愣住了，“抱歉，我平时玩游戏很少……时间都拿来制作游戏去了，其它制作人的游戏……我没怎么接触过。”
“呵，”蒋凡轻笑一声，继续问道，“老板，你知道……我是谁吗？”
“啊？”许怀瑾的CPU要转不过来了。
【完了完了，他不会是受打击太大，变傻了吧？】
“当、当然知道啊，蒋凡，你可是我们工作室里最优秀的员工啦！”
确定对方真的没将自己视作对手、连自己曾经与她争夺新秀赛第一的事情都完全没印象后，蒋凡突然发现，自己仿佛成了个笑话。
【为了扳倒你，我做了那么多，结果全是一场空么……】
蒋凡觉得累了。
“念往昔，”他盯着对方，不再称其为“老板”，“我是你四月新秀赛的对手，蒋凡。”
“原本我来华夏工作室，是想要看看你这个对手究竟是凭什么能打败我成为第一的……”
“抱歉，请允许我提出辞职申请。”
许怀瑾彻底呆住。
******
接下来的事，许怀瑾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只知道对方诚恳地要求辞职，而自己顺着对方的意思机械地办完了辞职流程……然后对方就离开了？
江晓妍得知同事辞职了，跑过来找到许怀瑾：
“老板老板，怎么回事啊？蒋凡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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