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提出结婚的人是她,要主动开始的人是她。
因此,作为结束,提出结束的人只能是他。
任远山说,他喜欢有掌控的感觉。
很显然,她今天从医院里离开的行为,让他感觉到失控。
可实际上,如果刚刚穿书进来的赵舒意知道任远山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时,或许就不会胆大妄为地和任家人说她非任远山不嫁了。
赵舒意遇到真正的任远山,恨不得跑得连人影都看不到,哪里还会不要命似的凑到跟前说她要做冲洗新娘呢……
“进去。”
恍惚之间,赵舒意已经被任远山带到酒店房间的门前。
她看着任远山拿着房间门卡,“叮”的一声,房间门已经被打开,而她还站在门外。
任远山清冷的声线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仅仅是冷,连任远山现在的表情看起来都极冷,眉间已经皱成一个川字。
赵舒意这才想起来他之前曾经说过的“惩罚”。
不知道任远山所说的惩罚到底是什么,但现在,赵舒意对上任远山那双犀利的鹰眼时,她下意识用双手攥紧了自己的包包。
思量再三,在任远山的注视下,赵舒意只好迈开步伐,走进房间里。
房间里的摆设极新,看起来是不久前才装修的酒店房间。
这个房间是一个套房,里面还有两个小房间,而赵舒意正面对着一套黑色的真皮沙发。
视线越过那一套真皮沙发,就看到了全景式的落地窗。
现在正是下午三点,还正是阳光猛烈的时候。
在太阳光的照耀下,赵舒意能清楚地看到远处的海平面上泛起的粼粼波光。
再更远处,海平面已经与湛蓝的天空连接了起来,以至于海天一线,赵舒意已经分不出哪里是天空,哪里是海平面。
再将视线收回来,不远处,是度假村的公共温泉区,即使是现在的夏季,也仍然有人泡在温泉里,一边享受着日光浴,一边享受着自然的温泉。
巨大的关门声将赵舒意吓了一跳,她猛地转过头来看,才发现房门已经关上,而任远山则坐着轮椅,移动到真皮沙发面前。
“过来吧。”
任远山微微颔首,用眼神示意赵舒意走到他的面前。
赵舒意手中拿着包包,听话地走到任远山的面前。
“把包放在一旁,然后坐在沙发上。”
任远山嫌她手中的包包太过碍眼,提到她的包包时,眉头又皱得更紧了。
赵舒意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都还是照着任远山的意思做了。
赵舒意坐在沙发上,看着任远山朝自己靠近。
忽然,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连他的眼尾里都染上了一层绯红色。
“现在,脱掉你的衣服。”
任远山微低头,盯着坐在沙发角落里的赵舒意,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
他双手自然地放在轮椅的扶手上,以一副完全审视的姿态,朝赵舒意发出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