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们在吃云吞啊。”太子千辛万苦在云吞摊找到了两人。
“会不会说话?”凇亲王见到墨凌也把心事暂时抛到脑后了,“在外面呢,别乱叫。”
说罢斜眼看了眼云吞摊的小贩。
“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太子很自然的坐下来,向小贩要了两碗云吞。
“圣上也出来了?”关泓逸一看这架势明白了不少,“圣上没发现我们吧?”
“没有,父皇去看舞狮了,跟咱们不在一条街上。”太子捞了个云吞轻轻吹了吹一口吞了,“好烫,好烫!”
“那你慢点吃,看看阿凌,再看看你,没有一点吃相。”凇亲王吐槽道。
“好久没吃过这东西了,在宫……在那边,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不到这种东西。”太子差点说漏嘴。
看样子,你今晚要和太子殿下一起回宫守岁了?墨凌看着凇亲王。
“是啊,前两年在外面来不及赶回来,今年正巧赶上,舅舅说什么也要让我去他那里守岁。”凇亲王无奈。
这还不好?回去守岁只怕圣上早就准备好歌舞表演了吧?墨凌疑惑。
“好什么啊,只怕回去又有一大波女子要相看呢。”凇亲王头疼的说,“明明我才十六,我母亲却一个劲的催我成亲。这次守岁恐怕还会有几家女子等着我呢。”
“这还不好?”太子笑眯眯的看向凇亲王,“那么多女子都围着你转?”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凇亲王翻了个白眼。
“算了吧,我早就心有所属了,要是你这种情况我只怕比你更害怕。”太子喝完云吞汤,擦了擦嘴。
“会不会是因为,姑母觉得你年年这般不着家,想着娶个媳妇给你你就能安定下来了?”太子看着愁眉不展的凇亲王说道。
“我怎么知道?”凇亲王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不想说这件事,一想到就心烦。”
“行,那不说这件事了,咱们换一件事。”太子眼睛一转,笑眯眯的看向墨凌,“阿凌,晴晴呢?”
“晴晴?”关泓逸疑惑,“你叫谁呢?”
云晴那孩子在府里解我给她出的字谜呢。墨凌看向太子,怎么?你想找她?
太子点点头:“既然这样我就去将军府了,就凭她的学识,估计也解不开几个。”
那就麻烦太子殿下了。墨凌笑眯眯的看向太子。
太子起身行了个礼,往将军府方向跑了过去。
“别告诉我,他看上了景云晴那个姑娘。”关泓逸嘴角一抽。
很遗憾,是这样的。墨凌耸耸肩。
“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怕娶个悍妇回家。”凇亲王笑得猖狂。
怎么,我们云晴不好吗?这么说她,当心你也娶个悍妇回去。墨凌挑了挑眉,一个眼刀砍了过去护短不已。
“不敢,不敢。”凇亲王尬笑两声。
墨凌不置可否,起身和关泓逸一同离开了。
“唉,等等我啊。”凇亲王下意识的追了上去。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关泓逸莫名的不喜欢凇亲王看墨凌的眼神,连带着语气也有些不善。
“……遇到了就是缘分,一起逛逛呗。”凇亲王装作没听出来关泓逸语气里的不耐,拉着墨凌去了集市。
“你!”关泓逸语塞,没料到凇亲王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抢人。立刻追了上去。
怎么一个个都跟小孩子似的。墨凌从凇亲王手里抽出衣袖,哪有一点当亲王的样子?还跟臣子闹别扭?
“是他先看不惯我的好吗?你不能因为你是他的人就偏袒他。”凇亲王撇撇嘴。
你也是,大过年的,凇亲王自己一个人跟咱们一起逛逛又有什么问题,何必不高兴呢?墨凌又转头看向关泓逸。
凇亲王站在墨凌背后点头。
关泓逸觉得自己是有些绿色在头上的。
徐稚今天从城外赶到城里除了赶集还为了找凇亲王说一说自己的发现,刚置办好过年要用的东西,正打算去找凇亲王的时候,徐稚就看见了这一幕。
当下笑出了声。
“陈玄,你怎么这么怂啊?就知道躲在别人身后狐假虎威了?”
“徐稚?你怎么在这里?”凇亲王回头看见来人惊讶不已,“你不是很少出来吗?”
“很少出来,不等于不出来好吗?”徐稚戳了戳凇亲王的脑门,“你是傻吗?不出来买东西我的米面粮油哪来的?我的衣裳布匹哪来的?你给我换啊?!”
“也不是不行。”凇亲王嘟囔一声。
“没脸没皮。”徐稚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墨凌两人。
“久闻关将军大名,今儿一见果然如此。”行了一个礼,徐稚起身。
“徐稚?你可是……那个名医徐稚?”关泓逸问道。
徐稚摆摆手:“什么名医不名医的都是虚名。”
不知为何关泓逸和徐稚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这么聊起来了。
两人越走越远倒是把墨凌和凇亲王两人落下了。
两人面面相觑,同样下意识的耸了耸肩,快步追了上去。
“徐大夫,传闻您可活死人肉白骨……”关泓逸想了想张口说道。
“这些都是坊间传闻,不可信,不可信。”徐稚摇了摇头,“只不过本人运气好,救活过几例危重病症而已。”
“不知,徐大夫可否帮我夫人请个平安脉?”关泓逸闻言眼睛更是一亮。
“找我看病啊,没问题,不过我的诊金可是不便宜。”徐稚笑眯眯地说。
关泓逸点头:“这个无妨您要多少,尽管说。”
“我对这些黄白之物不感兴趣。”徐稚指了指身后的小背篓,“这些东西也不过果腹之用,我也不是很在乎,诊金大小要看病的轻重缓急。待我先看过尊夫人的脉像再说诊金也不迟。”
徐稚说的话玄乎乎的,倒是真有几分神医的风采。
只不过徐稚每说一句,凇亲王就在背后拆一句,几乎快把徐稚的老底拆穿了。
墨凌一边听着凇亲王的吐槽一边忍笑,我倒是不知徐大夫这么特别,治病不收钱反而收古玩字画,花种菜种这些。
“你是不知道,徐稚这人可奇怪了,真金白银不要光收玉器瓷器字画这类的东西,偏他收吧,只要好看的来之不拒,也不论是不是古画古董,只要拿来他看过收下便算是成了一笔。要是遇上风寒之类的小病,可能分文不要呢。”凇亲王悄悄瞥了徐稚一眼,指了指脑袋,“我有时候都怀疑他这里有问题,不然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却还要抱着字画。”
兴许,徐大夫有其他致富的法子?墨凌歪了歪头,不然他如何购置吃穿用行的物价呢?
“大部分都是靠我给他的。”凇亲王叹了口气,“我有时候觉得我才是二十有四,徐稚才是那个十六还未及冠的人。”
徐大夫二十有四了?!墨凌惊讶不已,悄悄比了比身高,这身高这模样怎么都不像及冠的人啊!
凇亲王闷笑一声:“你可别在他面前提身高这回事,他一生气真的会提刀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