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你和我行为又有什么分别呢?”何寻苦笑着,问道。
“完全不同!”海都希伸出右手,狠狠扇了何寻一个耳光,说道,“这一巴掌,是我为多米娜扇的。”
“这件事又跟多米娜有什么关系呢?”何寻不解地问道。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海都希酸溜溜地说道,“三十多年前,一架载有来自全球各国的275名防艾专家,前往参加世界艾滋病大会的飞机坠毁了,全部专家无一幸免。世界各国,都开始被逐渐泛滥的艾滋病毒所影响,却拿不出任何消灭病毒的决策。那时候,人类开始了恐慌。他们体内的超感象病毒,开始产生极大的扭曲力量,将艾滋病毒升级为了能在空气中传播的超级病毒。”
“原来,你也知道超感象病毒的危害啊?”何寻说道。
“为了方便监视,你关闭了昼夜,只留下了人造光照明。为了防止空气传播,你直接关闭了风。”海都希继续说道,“这种削足适履的方法,祸害了无数人类。多米娜其实是我的老婆,你恐怕已经不知道了。因为,她只是所有受害者的其中一人罢了。”
听到这里,何寻的眼里满是惊讶。
海都希满意地笑了笑,说道:“那一天,我老婆多米娜带着我来到了哈尔特朵岛旅行。那一天,酒店的海滩上,非常热闹、欢悦。多米娜和我玩了会儿浮潜,在一艘搁浅的沉船中,看着各色的鱼类。说起来好笑,由于我不会游泳,全程我都带着救生圈,只把头埋在水里,看多米娜用鱼食逗弄那些小鱼。可就在我们某一次浮出水面的时候,灾难就降临了。所有海滩上的人都尖叫了起来,因为那一艘载着275名防艾专家的飞机,正好迫降在了海中。听说,在海中迫降成功的几率,比地面还低,不到百分之一。所以,这架飞机也不例外,除了激起滔天巨浪之外,没有任何人生还。”
“多米娜是一个非常热心、善良的女人。她加入到了临时搜救队中,和其他的队员一起,开始打捞海中的尸体。”海都希说到这里,面色一沉,“不会游泳的我,只能在酒店里,用手机与多米娜视频。当时有一个状况出现,她就把手机架在了一张木桌上,和其他队员一起抬出了一个古怪的金属箱子。还没把它抬上救援车,一个搜救员力不可支的情况下,箱子就摔在了地面上,一些奇怪的气体和液体就从里面泄露了出来。后来我才明白,原来里面的液体就是实验用的特殊艾滋病毒。很快,人类传染疾病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赶到了现场,而你也带着象防局的行动队队员出现了。原来,这些防艾专家原本只是在储存箱中,放置了一些灭活的艾滋病毒。却没想到,某一天这种艾滋病毒竟然进行了重组,并拥有更危险的传染性,于是就将之带去参加世界艾滋病大会了。”
“你知道你到达现场之后,做了什么吗?”海都希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就打了个响指,我老婆就消失了。要不是我在视频通话中,亲眼看到了全过程的话,说不定我都不会惊讶。因为,我翻看自己的护照、机票,都只有我一个人的记录。我回到了家,不仅没有找到我们的结婚证,周围的亲朋好友都声称,我从来没有跟一个叫多米娜的女人结过婚。当我靠在陌生的双人床上,看不到任何多米娜存在痕迹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在我的脑海里,也有两份记忆,一份记忆里我和多米娜在一起,而另一份记忆中我一直是独自一人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