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宝真是个妖孽啊!不管是长辈还是同辈,就没有小福宝糊弄不了的人,哥哥姐姐们就不用说了,在福宝面前一个个的跟傻子差不多。
就算是长辈们,有时候明知道小福宝说的话有水分,但还是很受用,毕竟好听话谁不喜欢听呢?
所以说福宝能够成为团宠,不是没有原因的。
该撒娇的时候会撒娇,该卖萌的时候会卖萌,调皮捣蛋的时候能闹得鸡飞狗跳,该安静的时候从来不多说一个字,长的可爱还嘴甜的要命,人家就是招人喜欢。
“大姐,大姐夫,中午刘叔和陈阿姨太热情啦,我和二叔就忍不住多喝了几杯,耽误的时间有些长了。”
周三江对大姐和大姐夫充满歉意的说道。
“三弟,没事的,咱们经常见面,你这是第一次在小妹家吃饭,多聊一会儿是应该的,快喝杯水。”
周雪温婉的笑了笑,给周三江倒了一杯温水。
周三江刚在小妹家里喝完酒,又跑到城南转了一圈,确实有些口渴了,端起桌子上的茶缸就灌了下去。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约好了初二在家里见面,几人看天色已晚,也不敢再耽搁,怕从镇上回生产队没有牛车,随即起身告辞。
另一边,三个表兄弟的小脑袋拱在了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周三江招呼周宇走的时候,周宇还朝着两个表哥使了个眼色,高文高武笑着点了点头,一副什么都懂了的样子。
几人在镇上下车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擦黑,周满囤和三个侄子都知道,此时已经不可能有回生产队的牛车了,已经做好了轮流背着小福宝回家的准备。
谁知道刚出车站,就看到车站门口停着一辆牛车,一个老汉靠在牛车上抽着烟袋,一明一暗的烟袋锅映红了老汉的脸,几人一看顿时乐了,这不是赵老憨还能是谁?
“赵老憨同志,今天怎么回去这么晚?天都快黑透了。”
周满囤走到牛车旁,看着赵老憨问道。
“大队长,我下午把人送回去,看您还没回大队,想着你们可能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我就赶着牛车顺着路又来了。”
赵老憨在车杆上敲了敲烟袋,一脸憨厚的说道。
“老憨哥,辛苦你了!”
周满囤伸手把福宝抱上了牛车,自己和三个侄子也依次坐了上去。
这寒冬腊月的,一人一牛不知道在车站门口等了多久,几人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周满盾感动的连同志都不叫了,直接叫出了久违的称呼,道了一声辛苦!
“嘿嘿…辛苦个啥?现在家里有钱了,棉袄絮的棉花多,一点也不冷。
我年轻的时候在城里扛大包,为了多挣几个铜子儿换口饭吃,累坏了身子,再也做不了重活了。
当年我们一家人都快要活不下去了,幸亏成立了生产队,大队长照顾我,让我当起了车把式,才能把几个孩子都养活大。
平时我笨嘴拙舌的不会说,但是这份情我赵老憨永远记在心里。”
赵老憨看到几个人都坐稳了,朝着天空挥了挥鞭子,一声脆响,老黄牛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老憨哥,你不用一直记着,照顾好每一个社员,是我这个大队长应该做的。”
周满囤示意赵老憨不用一直记在心里。
“大队长,也许你不是刻意照顾我,只是你认为大队长就应该这么做,但是你继续你的一心为公,我记着我该记的恩情,咱们互不影响。”
听了赵老憨说的这番话,周满囤感觉一切都值了,自从周满囤当上大队长,一心为公,没有丝毫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