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更是气恼陆想芝做下那等丑事,若是传出去,这是要连累阖府女眷在外面抬不起头来。她的容姐儿可还未许人家呢,此时也不得不说上几句。
“老安人,芝姐儿昨日做出那样的丑事,给家族蒙羞,我们这也没有惩罚,怕不是触怒了祖先......”
陆老夫人阴沉着脸,态度不明。
陆想芝是爬了男人的床,可那人是雍王啊,她一时有些拿不定注意。
陆想容不着急,老安人不动作,那就多等几个晚上。
这一日晚上,不仅是陆想芝那里半夜被“鬼叫门”,就连陆老夫人这里,也出现了同样的怪事。
陆老夫人年纪大了,被这么一惊吓,却是病倒了。
罗氏前来侍疾,在床前哭诉道:“老安人,还是尽快将芝姐儿处置了吧,你看,祖宗都怪罪了!”
没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陆老夫人被昨晚那一吓,也对陆想芝怨怼起来。有气无力的抬起手,
“这事......你去办......”
罗氏虽恼恨陆想芝,却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过来找陆想容商量。
“钱氏险些害了景哥儿,陆想芝又险些害你名声受损,我是恨不得将她们打死了算!只是还有你祖母、你父亲、你二叔在,有些事不能做得太绝了。容姐儿,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置?”
陆想容自然早就想好了的,不紧不慢道:“她现在也跟疯了没两样,对外就说得了癔症,送回老家,找个庄子关起来吧。”
“嗯,我也是如此想来,远远送走,眼不见为净。”
见罗氏应了,陆想容又叮嘱道:“记得找个远离钱氏的庄子,别让她们母女团聚,又整出些幺蛾子来。”
罗氏连称有道理,起身赶紧去处理这件事,免得夜长梦多。
陆洪令也在为这件事头疼,原本发生了这种事,雍王应该当晚便一顶小轿将人抬进王府。
可这都两日了,王府那边好似没有这个意思。王延年却约自己明日未时,在老地方见面。
陆想芝昨日被送走,陆想容又暂时放松下来。她那日只是去铺子里看了一下,一直惦记着要去秦娘子那里看看。
正好现在也有时间精力了,就去了霓裳阁找刘秀。刘秀手头有事走不开,派了他身边的小徒弟领陆想容过去。
小徒弟姓庆,叫庆吉。能说会道的,看上去很是精明。他与刘秀同村,焕喜自然也是认识的,两人很聊得来。
刘秀为了给陆想容省钱,在远离御街的地方赁了几间挨在一起的院子,这样也方便秦娘子照看。
“小姐!”
陆想容刚走进院子,焕青满面笑容的迎了出来,她现在也在这边帮忙。
焕喜跟庆吉大声叫着嫂子,焕青初为人妇,被他俩这样叫着,还有些羞涩,脸红红的应着。
“成了亲就是不一样,人都比以往精神好看许多。”
陆想容打量着她,如今挽着妇人发髻,眉眼间添了几分媚色,忍不住也要打趣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