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二房的舅老爷啊,在南街开药铺的那个。”焕喜还指着外面,肯定道。
“你怕是看错了吧,二房的舅老爷怎么会在京城。再说了,他要是来了京城,也会去陆府落脚,我们都没听说呀。”焕青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那,是我看错了?”被她这么一说,焕喜也有些不确定了。
亲眼看见绸缎庄子的生意不错,陆想容也就放了心。回府后先去罗氏那里打了一趟,这才回了自己的花容居。
夏日炎热,小丫头们也不在院子里疯玩了,一个个做完事就躲在阴凉处打瞌睡。
陆想容坐在花厅里,焕喜打扇,焕青研墨,她需要练一练字,平复一下心情。
“二小姐,秋大夫来了,说是来给二小姐复诊。”一个小丫头进来禀告。
“焕青,快去看看。”陆想容搁下笔,眼睛亮晶晶的望向焕青。
焕青了然,笑着小跑出去。这几日秋唯真都会送来各种小玩意儿,但却从未进府来。
今日说什么复诊,离他定的复诊日子还差几天呢。
秋唯真此刻已经等在花容居外,焕青很快便将人迎了进来。
“焕喜,你去厨上交代一声,小姐今日想吃道清蒸鲂鱼。快去吧,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焕青看着杵在那的焕喜,吩咐道。
焕喜一脸疑惑,她今日一直跟在小姐身边,没听说小姐想吃鲂鱼啊。直到看见陆想容点点头,她才应着去了。
焕青也退出门外,却没有关门,而是亲自守在外面。
秋唯真看着这些,脸又不争气的红了。陆想容浅笑着给他倒了杯凉茶,走到他对面坐下,这才问道:
“今日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秋唯真刚端起茶盏,又急忙放下,“刚在冠英伯府看诊出来,路过这边,顺道过来看看。”
“你看你,满头的汗,赶紧擦擦。”陆想容递过自己的手帕给他,又接着:“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先缓缓,喝了凉茶再说。”
陆想容嘴上说着他,心里却是甜的,冠英伯府在五柳巷,离这边远着呢,哪就顺道了。
秋唯真果然如陆想容交代的那般,将额角的汗渍擦了擦,又将一盏凉茶喝完,这才说道:“来都来了,我给你请个脉吧。”
陆想容的帕子给他擦了汗,此时也就直接将手伸了过去,秋唯真顿了顿,轻轻将两根手指搭上。
他心跳如鼓,这次把脉的时间格外长,因为他根本静不下心来仔细辨别。
“怎么了,有不妥吗?”陆想容软软的声音打断了他。
秋唯真急忙收回手,“没......没有。是我无法静心。”
这人......陆想容也因他这句话红了脸。这是她两世为人,听过最撩拨的情话。就是这种偏偏不像情话的情话,往往最能入人心。
“留下来吃过晚饭再回去吧,我让车夫送你。”
“可以吗?会不会不方便。”秋唯真听见她这话,自然欢喜,却又不得不顾及男女大防。
“吃过饭,我带你去给母亲请个平安脉,她近日胃口不好。”陆想容如此说,秋唯真也就不再推辞。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安安静静聊着天,陆想容也了解到秋唯真的过去。原来他是个孤儿,倒是运气不错,遇到了他师父,还学了这一身医术。
焕喜中途回来,也被焕青拦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