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的听说是位侯爷。”秋唯真解释道。
王大夫没有救治过什么身份地位高的人,不知道这些大人物竟出手如此阔绰,握着银票的手有些颤抖。其实一千两算什么,那可是救了老侯爷一条命,再多些都不为过。
果不其然,翌日中午,草市集来了一支敲锣打鼓的队伍。甄槐带着人,送来了一块妙手回春的牌匾,一路敲敲打打来了惠宁堂。
惠宁堂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王大夫乐得喜眉不见眼,虽然不是送给他的,他也倍感与有荣焉。
冷静过来后,他又有些失落,之前是见秋唯真孤身一人来京城寻亲,怜他孤苦无依,这才收留了他。后来又因秋唯真谦逊踏实,医术也好,这才将他放心留下。
如今秋唯真一朝名声大振,自己这小小的惠宁堂,怕是留他不下了。
其实是他想得太多,秋唯真是个孤儿,从小便跟着师父师兄学习医术,师兄出师后说是要来京城闯荡,徒留他一人跟着师父走南闯北。最后师父过世,秋唯真便决定来京城寻师兄,谁知来了京城四处打听,也没打听到师兄的下落。
他得师父真传,却苦于年轻不被世人信任,一身医术无用武之地。来惠宁堂前,他也询问过很多医馆药铺是否招坐堂大夫,可人家一看他如此年轻,皆以各种理由搪塞,唯有王大夫收留了他。
秋唯真认死理,对他好的人,他定会死心塌地。王大夫收留了他,他便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惠宁堂。
这日,陆想容也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店铺中。店铺正在装修,十分杂乱,只能简单看出个大概。墙面地面已经按照她的要求修整了,挂衣服的架子匠人正在打造;门脸也还在翻新中。
刘秀正拿着陆想容画的图纸,比划着交代工头,如何打造盛放布匹的货架,余光看到有人进来,转头看见了陆想容跟焕青,急忙迎了上来,
“小姐,您怎么来了?这里脏乱,您当心磕碰着。”
陆想容四下打量,满意的点头道:“不错,之前就听焕青说这个店铺位置好,空间也够大,确实很好。我看这进度挺快的,要不了几天就能完工了吧。”
“嗯,再有三四天就差不多了,小姐要去后院看看吗?秦娘子一家住在这里,里面空屋子很多,绣娘们也在这里赶制成衣。”
得到陆想容的肯定,刘秀很是兴奋。
“好,去看看吧。”陆想容点头。
刘秀将二人引到了后院,院里,秦娘子的一双儿女正在屋檐下练字,看到刘秀雀跃的喊着“刘叔”。待看到后面的陆想容跟焕青,局促的站了起来,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扭头看向一旁的秦老太。
秦老太本是坐在小杌子上,手上拿着个布绷正绣着帕子,见刘秀领着人进来,急忙将绷子放在腿上的笸箩里,站起来将笸箩随手放在小杌子上,迎了上来。焕青她见过,也听媳妇提过陆想容这个恩人,此时哪还有不明白的,走上前就要给陆想容跪下。
陆想容见状急走几步扶住她,“老人家,使不得。”
一听陆想容如此说,秦老太眼中一热,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哽咽道:
“使得的,小姐是我们一家子的大恩人呐,要不是您,我这两个小孙儿不知道已经被卖去了哪里。那日我儿新丧,老婆子病得起不来身,本该那日就跪谢小姐的,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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