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阵法我是现学现用,到底行不行我心里也没底,却故作轻松安慰他道:“放心吧,没事的。哎,把那小东西拿出来透透气,别在包里闷死了。”
瑞子哭丧着脸,从包里把小黑抱出来。这小家伙倒是命硬,抽了两管血,一点东西没吃,又在包里闷了一会儿,现在抱出来看着精神状态也还行,只是轻声的哼哼唧唧,不见有什么大问题。
我刚要说话,突然楼梯口响起脚步声,还有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听声音是个女的,只是隔得远了,听不清说什么。
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有女人上天台来?我和瑞子都听到了声音,同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瞟了一眼地上的小黑,瑞子点点头,又轻轻地把它抱回包里。
听出来那女人应该是在打电话,一边打一边走,离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和瑞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女人走到天台边,停住了,只在原地一面说话一面来回地踱着步。
瑞子顺了顺胸口,瞟一眼地上布置好的阵法,又指指我身后刚好挡住我们的通风口,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
我也朝他点点头。幸好我们选了这个角落,有通风口挡着,要是让那女人见着我们这阵势,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人解释,要么女人被吓个半死,惊声尖叫,然后引来管理员,后面的事怎么办,我们也只能干瞪眼。
瑞子嘴巴一阵乱动,说着很夸张的唇语,配合上他抽风似的比划,我大概读懂了他的意思:怎么办?时间快到了,这死娘们什么时候才打完电话?
我也对着他一阵比划,意思是说:不要紧,寅时是三点到五点,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应该没问题,让他看好包里的狗,千万别叫出声。
瑞子点点头,朝我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拉上旅行包的拉链。
见暂时安全,我俩猥琐一笑,都竖起耳朵听那女人打电话。要知道,一个女人半夜在天台上打电话的内容,那是何等的具有吸引力!
我和瑞子全神贯注地听着,还不时伸头悄悄望两眼,听了一会儿,我俩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对望一眼,同时做了个唇语口型:官婷!
原来这女人我俩都认识,竟然是我们律师行业出了名的高冷御姐,官婷。
官婷估计比我们大个五六岁,在我们行内的女律师中身材、样貌、业务技能,绝对是第一流的档次。因此行内的女律师都自动站成一队,把她视为头号大敌。
在云城的律师圈子里,只要有两个以上女律师在一起,谈论的话题必然离不开官婷,当然内容一概都是温柔的闲话,略带隐晦的敌意,一番酣畅淋漓的非议满足了虚荣心之后,非议者心里又往往对自己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感叹。
高处不胜寒,一声叹息,满是落寞。有时候想变成被非议的对象,竟也成了难以企及的遗憾。既生瑜,何生亮?行内的女同胞常常是这样为自己鸣不平!
我和瑞子竟然无意中发现了如此新鲜、难得的八卦素材,自然更是来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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