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苟驲的。”夜伽尘呢喃着，又按了下播放键。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驲了苟。”
夜伽尘没听清，眉头皱起，歪着脑袋看了过去，“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
和夜伽尘不一样的是，越君尧这三个字，说得风轻云淡。
夜伽尘又用力地摁了下播放键，继续看。
弹幕滚得很快，他恨不得一只眼睛看视频一只眼睛看弹幕，然而只能时不时暂停一下，看别人是怎么骂他的，又是怎么吹捧越君尧的。
真是佩服那些人，怎么可以一边看一边发弹幕，还能吵起来的呢？有些甚至手机电脑一起看，看两个人的直播间，两边对骂，凶猛得很。
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原本就长达四个多小时的视频，看到凌晨两点，也才看了百分之二十五。
夜伽尘昏昏欲睡，到后面已经没精神了。
“不看了，明天继续。”
“嗯。”
他迷迷糊糊中，连遥控器都看不清楚，甚至不知道遥控器什么时候脱手的，明明他一直拿着的才对。
等他重新找回遥控器时，越君尧的手也伸了过来，两人的手触碰到一起。
温热的感觉袭来，夜伽尘猛地一哆嗦，整个人精神抖擞地看着越君尧。
越君尧把遥控器给抢了过来，不急不慢地关掉电视。
“怎么了？”
夜伽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站起身来，准备回房间睡觉，“没什么，睡觉吧。”
越君尧却握住了他的手腕，“我看出来了，你有话想问我，问吧。”
夜伽尘又坐了回去，但是电视屏幕已经黑了。
他看着自己的膝盖，咬了咬牙，还是没能问出对方是否监视他的话。
他声音无力，始终还是看着自己的膝盖。
“经纪人要我在直播过程中立人设，你出道比我早，算是我前辈了，也没见你翻过车，所以想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越君尧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你那天说的是对的，我们未必能在每场游戏中活下来。
所以，你不用理他们，做你自己就好。
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如果突然就面临生死，最后悔的应该是没有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享受着释放天性的快乐。”
夜伽尘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晚安。”
“嗯。”
夜伽尘起身回房，他只是默默看着对方慢慢远去的身影。
当身后的关门声传来时，他还坐在沙发上。明明看起来很平静，内心也确实很平静，但他十分清楚，身体里暗藏的汹涌到底是什么。
如果晚安这两个字是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么，他绝对没法做到夜伽尘那样的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