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嚎得凄厉,但在场的人却并没有几个人同情她。
刘父心里本来就不好受,听了刘母的话更是气得青筋暴露,浑身的血液像沸腾着的开水,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一直流到手指。
“闭嘴!”
他愤怒的扇了刘母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极重,刘母的半边脸颊瞬间肿了起来。
刘母被打懵了,她自从嫁给刘父以来,这是对方第一次对她动手,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刘父,“你打我?你敢打我?”
刘父现在只后悔自己平时太娇惯这老妻,打得太少!
“我打得就是你,要闹回家闹,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刘父目露凶光,毫无和解之意,满脸凶神恶煞,让刘母一时忘了哭闹。
刘父朝警察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抱歉,我家这口子不懂事,你们见谅!”
年纪稍大一些的警察和刘父有些交情,拍了拍刘父的肩膀,安慰道:“老刘,这件事我也不瞒你,我们排查过万家女的行踪,目前只知道她去了田镇,那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再加上那地方去往外省的汽车也多,好几天过去了,她很有可能已经离开田镇,这人啊!不好找......”
90年代初,身份证的使用场所非常少,仅限于买火车票、飞机票或是住宿登记,有些小旅社压根就不会强制要求住户提供身份证。
再说现在的公安内部系统也没有联网,大部分都是手写。
这人一旦离开了本省就像水滴融入大海,可不是轻易就能找到的。
刘父知道对方已经尽力了,感激地朝他一笑,“万家人的事能处理吗?”
老警员眸光微敛,语重心长地劝道:“老刘,万家那边,我劝你别去找麻烦了,当初你们两家结亲,万家就没要彩礼,阿远和那女娃结婚三天两头打闹,整个七里村都在传你们将万家女娃打死了,故意栽赃讹人钱,七里村属于隔壁镇,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这事闹大了对你们没有好处!”
刘父明白老警员话中的深意,知道这件事说开了,他们刘家也不占理,真惹怒了万家人,报警了!那边警察局介入,事情结果是个未知数,同时刘家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万家女还在田镇。
刘父无奈苦笑一声,从口袋掏出一包烟塞到老警员手中,“这次的事,还有上次阿远打架的事辛苦你了!我现在这个情况......哎!等下个月,咱哥俩抽空吃个饭!”
老警员不动声色将烟揣进裤兜,目送刘家三人离开警局。
路上,刘父突然从口袋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刘志远,“我单位还有事,抽不开身,你回单位请个假,然后去一趟田镇,看能不能找到万家女!”
刘志远拢了拢身上的棉衣,目光恨恨地盯着前方,“爸,等把那贱人找回来,我非得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