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笑得眼睛都弯弯的，话中带着玩笑和起哄的语气，但又是真心的建议。张真源似乎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拿起话筒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把这口气呼出去笑场了。
姜烨也跟着他们俩笑，三个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无比轻松而又自在的氛围。张真源抓抓脑袋，也许也是因为姜烨在这里，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吧。
“我…哎呀，我一下子不知道唱什么嘛。”
“你就唱你明天要唱的呗。或者你要是想给咱们小姜留点悬念的话…
哎呀，这样，咱们这不也有现成的观众嘛，小姜也是第一次来看演唱会，你让她给你随便选一首，满足这位歌迷粉丝的一个心愿，正好给你当做彩排唱唱。”
丁程鑫笑着语气像是开玩笑，但其实姜烨心里也清楚，或许丁程鑫是在帮她。因为知道她是粉丝，所以让她来选择让张真源唱什么歌，也算是满足她一个渺小的心愿吧。
她用非常感激的眼神看了丁程鑫一眼，旁边的张真源也非常自觉的同意丁程鑫的想法，柔声的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到的歌，正好可以当彩排唱一唱。
说到张真源唱过的歌曲，说到她喜欢的歌，在这样的场景下，她突然脑子里就只能想到一首歌。当年张真源在演唱会上一唱成名，把冷门的歌曲唱成了热门，让更多人听到了他喜欢的音乐。《爱的消亡史》。
“那…张哥，唱那个《爱的消亡史》好不好？”
姜烨有些不好意思的直接说出这首歌，但还是有些结结巴巴的说出来了，毕竟她真的很喜欢这首歌。从当年在那场演唱会上，看到的cover以来就很喜欢。
许是张真源没想到她会说出这首歌，毕竟也许对圈外人来说，这确实不是一首很红的歌，他以为姜烨会说那些脍炙人口的歌曲，没想到却是这首。一下子有些愣住。
丁程鑫抢先他一步反应过来的起哄，笑得嘴都歪了，似乎非常满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还伴随着他点点头的动作，似乎是表示赞许。
“喔~张哥的代表作呢，快快快，张哥给我们小姜露一手。你这就有耳福了，怎么这么会选歌呢。”
一个人的起哄声，虽然看起来威力不是很大，但怎么说也是有一些小小的促进作用的，张真源在这样的起哄声中笑弯了眼睛看着姜烨。
这一次她倒没有不好意思，虽然心里也是有些紧张，但不知道是何种感情驱使，她就这样抬着头，定定的盯着张真源的眼睛，很坚定。
“好。既然这是你选的，那我就用这首歌来彩排吧。正好我好像也很久没唱了。”
然后张真源一秒钟进入状态，很认真的唱了这首歌。姜烨就在他身边不远处看着，因为唱歌就变得神情非常认真，仿佛台下有万千观众一般认真且努力的他。
即使是彩排，他似乎也依旧用了自己所有的能力，非常严肃认真的对待这一次彩排，对待这首歌的表演。
似乎这也一直是他对于音乐和工作的态度，哪怕如今台下只有一个观众，他也全力以赴的演唱，只为了对得起这唯一一个观众对他的信任和期待。他从来都是如此。也从来都不曾变过。
姜烨见过很多个张真源，那些在物料当中高兴的难过的失落的遗憾的，很多个不同时期不同表情的张真源，她都隔着屏幕见过。
但是这是她第一次，真的想在张真源面前。真的就这样亲耳听到张真源唱歌。拿着话筒认真唱歌的张真源，表情认真为他唱歌的张真源。
如果说当年那首爱的消亡史，是他选给万千个为他到场而来为他欢呼举旗的粉丝的，那这一瞬间，今天的这一首歌，姜烨想要狭隘的自私的当做是唱给她一个人的。
是唱给那个四五年来，每一次隔着屏幕眺望，一步一步走到张真源身边的她的。
“以为会恨你，怎么只感到歉疚，我也不知这些梦没有你，还能怎么做。”
“或许爱的本质，是在混沌不明绝望中，那一句我爱。”
这是她整首歌最喜欢的两句话。姜烨觉得这一首歌的时间对她来说无比珍贵，她可以借着听歌曲的由头，就这样盯着张真源一秒钟都不离开眼神。即使跟张真源不断的对视，她也不想要离开自己的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