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逻他们走后,便又是一年秋祭。
等闲得发慌的皇帝逛了一下午,终于逛到东宫时,就看见自家小崽子正在专心致志的批奏本,顾勉则是坐在一旁,为她理着奏本,两人也没什么交谈。
不是。
皇帝要迈进去的脚步一顿,你们俩,朕当真是没看出来半点有情愫的样子。
这秋高气爽、清新怡人的时间,不说一起出去游玩吧,起码也得作作诗下下棋品品茶什么的。
你们俩倒好,这副正直的模样,和朕与曹武德相比,也就是曹武德是站着,顾勉是坐着了。
顾勉见陛下前来,连忙起身行礼。一礼毕,就看见了皇帝陛下非常莫名的眼神。
怎么了?
他摸不清状况。
安弘察则是抬头看了他爹一眼,嘴里念叨着:“父皇等一下,等儿臣写完这句话!”
“你随意。”皇帝在顾勉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安弘察飞速写完最后一句话,接着放下笔,把奏本往边上一捧,等着晾干。
“麻瓜不在,你这是补了他的缺?翠文呢?”
“这不月底了,去琉璃铺子给儿臣盘账了。翠文如今可是大忙人。”
皇帝哼笑一声:“那也是你惯的。”
他看向顾勉:“天这么好,怎么没出去玩玩?”
陛下您这可真是睁眼说瞎话啊,殿下忙成这个样子,我一个人出去游玩?
顾勉在心中腹诽,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今日殿下的奏本多了些,批了好一会儿。”
“哦。”皇帝非常厚脸皮,假装没有听出顾勉话里的打抱不平之意,“朕也想问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大婚?”
“啊?”
安弘察正在把面前还没来得及批的奏本往前面推,好叫她父皇面前没什么遮挡,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催婚打得措手不及。
“啊什么啊。”皇帝转头问顾勉,“你今年二十有五了,家中没催过?”
催倒是催过,但毕竟位高权重,也只是简单提过一两回。
顾勉偷偷扫了眼安弘察的表情,见她一脸震惊,便主动把事情揽下来:“臣家中并不急着臣的终身大事,也没催什么。”
睁眼说瞎话,皇帝扫了他一眼。
“不是,父皇。你看儿臣一眼。”安弘察在扒拉她爹的胳膊,“你礼貌吗?催婚催到儿臣头上?”
安弘察今年才多大,十九!法定结婚年龄还差一岁呢!
放在现代,叫一句早恋都不为过。
皇帝嗤笑,故意挑拨离间:“懂了,你这是想拖到顾勉人老珠黄,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其抛弃。”
这都是哪跟哪,安弘察扶额:“八字还没一撇呢。”
“听见没?”煽风点火的老父亲,“她嫌你进展慢,要和你黄了。”
安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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