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大夫插嘴问:“不知孩子中肉毒毒素后会有什么病症?”
“会有恶心、呕吐、无力、窒息,呃,就是喘不过气来,最后,会因喘不过气而死……”她的话沉重得令人压抑,想必胡氏的孩子就是如此。
覃大夫不住点头,就是这种情形,错不了,总算解开他两日来的疑惑。
胡氏突然尖声质问:“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跟我说清楚?如果你说清是什么毒并阻止我,也许我就不会!。”
楚郁芊玉面罩寒霜,冷冷反声质问:
“就凭你个无知妇人,我说肉毒杆菌,你能听得懂?你会听得进?你只相信自家大儿子吃过蜂蜜还长得壮壮的!
我怎么个阻止法?抢走你的钱?绑着你?阻得你一时,还能阻得一世?改天你不照样会买来喂儿子?
我好言相劝,你非但不听,还要恶人告状!好心没好报!你儿子的死就是你这愚蠢恶毒妇人造成的!”
堂外众人纷纷大声附和,指责胡氏,她的相公和婆家人站在人群里,气得胸腔起伏不定。
就连堂上陈县令也脸色冷凝,如果不是他多点心眼,自家宝贝儿子就被这无知又自以为是的妇人害死了。
三拍惊堂木后,县令大人宣判。
大意是胡氏儿子之死,乃其母咎由自取,余大不知者不为过,但终因其蜂蜜引起,故要赔偿胡氏五十文钱。
另外,胡氏不听劝告反恶意状告楚郁芊,令其蒙受不白之冤,清名受污,责胡氏赔给她两百文钱。
“大人英明!”郁芊微笑,这是个好县令。
两百文就当是自家的误工费。
退堂后,
余大逃过一劫,大汗淋漓,瘫软在地,哆哆嗦嗦掏出五十文钱赔给胡氏。
胡氏接过后,在赵捕头凌厉的关注下,心不甘情不愿掏出荷包,数出一百五十文,一并递给楚郁芊。
“不知姑娘师从何人?”覃大夫没有离开。
“我师父他只是普通大夫,回乡下了。”郁芊硬着头皮答。
“那姑娘如何得知肉毒毒素的?”老大夫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无意中在一本古籍看到的,那书被我不小心烧掉了。”郁芊无奈撒谎。
覃老大夫跺脚,直呼“可惜”,大步离开,再慢点,他怕自己忍不住想揍这姑娘,古籍是能随便不小心烧的吗?
女儿没事,楚父开心,把大半桶石螺送给各位捕快,又托赵捕头帮忙送一些给知县大人,嘱咐他们炒热再吃。
剩下一桶,他打算就在县城随便找个地方,看看能不能卖掉。
刚出衙门,赵捕头直接大喊:“有没有人想试试这美味的石螺?”
正想离去的人群听说能免费试吃,一窝蜂拥上前。
试吃后,纷纷表示要买。
“四文钱一碗。”赵捕头也没白吃楚家的石螺,扔下这么一句。
县城的人比小镇镇民有钱,四文就四文。
下晌,眼看太阳就要落山,楚父几人还不见回,楚母的眼皮跳个不停。
老宅众人已经听说郁芊被抓去衙门的事,过来拉上楚母,全家大大小小出发,要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