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外围都是人,郁芊费劲挤进去。
院子里哭声一片,空气中隐隐有残留的肉香,一个年轻妇人怀抱六七岁的小男孩。
男孩脸色干红,身体微微抽搐,瞳孔有扩大的迹象。
郁芊暗道不好,跨步,蹲下摸孩子的额头,发热。
众人对她不抱希望,但也没阻止她。
“像是中毒,吃过什么?”
她走到水缸边快速舀水,把手洗干净。
妇人抹泪:“只吃过饭菜。”
郁芊真替她着急,答了等于没答。
把孩子抱过来,手指伸进他的喉咙,“能吐就尽量吐出来。”
孩子“哇——”吐出一些酸臭的食物。
“是不是吃过兔肉?”郁芊又问,再次帮孩子催吐。
“是,但抓回来的兔子活蹦乱跳的。”妇人回答。
言下之意,兔子怎么可能有毒?
“兔子对某些颠茄类的植物有免疫能力,它们没事,但毒会留在体内,人吃了会中毒。”
郁芊简单解释,不理他们能不能听得懂,吩咐道:
“幸好不严重,赶紧,不停喂孩子喝凉开水,让他尽快把毒排出来。”
折腾半晚,孩子退热,逐渐好转。
“再煲点绿豆水给他喝或者多吃点青菜水果。”
说完,郁芊凭记忆回家,事实上,她不敢百分百保证绿豆水有效。
回到家,楚父着急又担心地说:
“你妈还没醒,她要是没穿来,我可怎么办?”
“爸,安心啦,穿越大军基本都会先晕一晕,可能正在重启中,接收新信息。”说出这种吊儿郎当的话,只有楚郁枫。
不一会儿,
床上的女人眼睫毛颤动,悠悠醒来,看到满脸紧张的三人。
“老公……”
楚父把她扶起,紧张变成激动,是他老婆!
“这下好喽,我们都是盗版的。”郁枫笑嘻嘻地说。
楚母杨玉清虚弱地靠在楚父肩膀,柔柔地、细声细气问:“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一觉睡醒就穿越。”楚郁枫抢先把事情捋一遍。
又说:“爸,我们穿过来一下就年轻了十岁呢,你看你,从47岁变37,惊不惊喜?我从25岁回到15岁的青春叛逆期……”
他狂笑。
楚父翻个白眼,很明显,遗传自他老娘,那翻白眼的节奏、时长、角度,完全相同:
“臭小子,你还想怎么个叛逆法?”
转头,像变了个人,温柔地说:“老婆,我感觉我现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郁芊站起,微笑看着他们,一家人穿过来,不用彼此牵肠挂肚,很好!
拉着她弟悄悄走到院子,把空间留给父母。
环顾四周,用篱笆围起来的农家小院,门口左边是一块挺大的菜地,菜地里搭有竹架子,种有一些韭菜,葱、姜、黄瓜、豆角和茄子。
右边的角落里有两个竹编的笼子,一个是鸡笼,一个是鸭笼。
郁芊的脑里逐渐融入原主的部分记忆,依稀记得,家里养有两只母鸡,两只鸭子。
眼下,母鸡在草丛里啄虫子,鸭子不知跑哪去了。
感受下天气,应该是刚过立秋,
此时,夕阳斜照,满天红霞,晚风吹过,
颇有几分采菊东篱下的意境,闲适,恬淡。
可是,在她回头看向那几间黄黄的泥砖房时,所有的闲适变成浓浓的危机感和无力感。
横向,一排三间,中间是堂屋,用来放杂物。
左边是主房,记忆中现在是她爸和弟弟住。
右边那间,则是她和母亲的房间。
邻近主房外,竖向,另外建有两间小小的屋子,是厨房和澡间。
厨房侧边有一口井,直径一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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