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日里,卢循陪我们在岛上行走时,就只把我们带往东滩走,还故意带到东滩码头上,和陶师远眺了一番洋面。
而我们所见的东滩码头上,也处处显露出人丁寥落,看护不及,似乎是个逃跑的好出口。
我哪里有这么多心眼,对此丝毫不曾察觉,但陶先生已经心下起疑。
卢循熟知兵法,“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他只肯把我们往东带,恰恰说明,这东滩,倒大有可能是石堡众多,暗哨林立,看护最为严密的。
期间,陶先生趁着登上岛上主峰,临高望远,偷偷瞥见,在岛西有一处,树荫繁密,从枝叶间,隐约可见几艘船的船舷。
他当即判断:树荫之中,当是藏着个小码头。而一岛之上,只有几个码头而已,反倒是临西正对大陆的这个,卢循不肯示人,可能是看护最为松懈的。
陶先生对慧可和尚这番交代完毕,转眼看向厅内,已是乱成一团。
那些被掳的三四十个乡民,这些天来,屡受水贼欺压,忍饥挨饿不说,稍不如意,就是一顿胖揍,甚至多次命悬一线。
他们对这群水贼,早已是恨之入骨,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现在时来运转,形势逆转,这群水贼居然个个被困,动弹不得。有几个胆大的,就想走上前去,报之以拳脚,出一口心中恶气。
刚才被打晕的那个少年也已经醒来,更是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根枣木棍,有小孩胳膊粗细、七八尺长。
仔细看来,却是一根抬杠,想必是抬那一簋一簠进石厅用的,因故未清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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