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陶师这般点拨,自此我才恍然大悟。
自从谢氏子弟相继退出历史舞台后,这刘牢之也已经称得上当世数一数二的名将。
这十几年来,他多次扶大厦于将倾,独镇江淮南北,几度饮马黄河,当今之世,军旅之事上,几无对手。
但此番,他与卢循斗智斗勇,在小小的鄮县布置了一两万人,意欲隔绝孙恩水贼水陆。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但没想到,在陆上劫杀卢循的这一步谋划,一两万人对数百人,竟是毫无悬念的输了。
现在水贼劫得粮草,水陆两军即将会合,刘牢之这隔绝孙恩一党的布置,实又平添了太多变数,甚至大有可能破功在即。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一事,于是从袖子中偷偷摸出那个锦囊,交给陶师。
陶师一摸之下,又推还给我,轻声说道:“贴肉放好,日夜留意,切莫丢失。”
我见他说得郑重,就依言伸手探入前襟,在袍子内侧,把这锦囊紧贴胸前放好,一边悄声问道:“这是什么?”陶先生答道:“佛陀舍利。”
原来自从这慧达和尚发现了佛舍利后,惊喜之余,也大生忧惧。
区区一个阿育王塔寺,力量实在太小,而世事无常,自己这一代之内,能否把这枚佛舍利护得周全,都毫无把握,何况数代之后,人事代谢,更难逆料。
因此,慧达就模仿这颗佛舍利,用玉石造了一颗影身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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