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着,现在挨顿打,这些人就不会再去农场找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撒开了两只迷晕的老母鸡,抱头弓腿往地上一躺,任打任骂,让他们出气。
乡亲们这边打着,女人丈夫惦记着媳妇,跑进了院子。
于博离开前,已经给小媳妇套好了短裤背心,所以他才没担心,可他忘了一件事,就是自己迷药的效果太好了!
丈夫进屋后,无论怎么喊,怎么叫,媳妇就是不醒。
他伸手往媳妇裤裆里摸了一把,怒气冲冲跑了出去,一声大吼:“打死他!”
小媳妇的丈夫锄头用力抡了下去,咔嚓一声,就把他一条腿敲折了。
这下可好,于博想跑都跑不了了!
村民们不依不饶,用担架抬着奄奄一息的于博,涌进了农场,领导们焦头烂额。
很快,于博被送去了农场医护室。
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所以根本没人去看他,又赶上农场唯一的赤脚医生请假回了老家。
于是,他被扔进了那间闷热的小屋里,没人管也没人问。
陈跃霆下工后才知道这件事,连忙跑去了医护室。
他喂了于博一些清水。
于博知道自己很难挨过去了,强挺着给他讲了太平天“国圣库宝藏”的故事,又告诉他,自己手里有三把“龙子钥匙”,就埋在了他的床下面……
我打断了父亲,“不对呀,他怎么可能会有三把钥匙?都是什么钥匙?”
“一把狻猊,一把嘲风,一把睚眦!”
我更是一头雾水,“嘲风钥匙在我手里,怎么可能在您这儿呢?”
“在你手里?”父亲也是万分惊讶。
我让唐大脑袋把自己的双肩包递了过来,拿出一个装首饰的木匣,打开后,露出了里面七把金光闪闪的“龙子钥匙”。
父亲伸手就将其中那把“嘲风钥匙”拿了起来,仔细查看了好半天,才说:“不错,就是它!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我把去千山市的事情简单说了说,“千山市的公安局局长田开宇,当年在佳木斯是名刑警!1983年夏天,无影手邓永和被人套上麻袋扔在了火车铁道上,在搜查无影手租住的民房时,田开宇在他家菜窖的窖壁里找到了这把钥匙,因为是金的,就私自藏匿了起来……”
“原来如此!”父亲长舒了一口气,“缘呐,真是妙不可言!”
说完,一扬手。
当!
手里的那把“嘲风钥匙”扔进了木匣里,看的我直心疼,金子软,可别砸坏了!
我问:“爸,这是怎么回事?”
“听我慢慢和你讲,你就明白了!”说着,他扭过头笑道:“小唐,给叔叔点根儿烟!”
唐大脑袋笑了起来,“白话这么长时间了,还以为您老人家不会抽烟呢?”
他伸出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压着嗓子说:“你阿姨管得严,不让我抽!”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老唐拿出了一盒硬盒中华,这还是在哥打巴鲁机场免税店买的,怎么抽都不对味儿,不过即使这样,也没剩两盒了。
我俩也各自点了一根。
陈跃霆看了我一眼,皱了下眉问:“你也会抽?”
我尴尬地笑了笑。
“别让你妈看着,不然有你好受!”说完以后,又孩子一样鬼鬼祟祟地往门口瞅了瞅。
我鼻子有些发酸,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很好,非常好。
这时,那只小白狗冒了出来。
我连忙招手:“来,过来,让我抱抱你……”
如果没有这小家伙,或许我们又错过去了,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小白狗没搭理我,盯了父亲一眼后,转身就跑。
父亲慌忙说:“快快快,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