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辰眨了眨小眼睛,有些迷茫,看来他并不知道金九叔的真名。
金九叔,大名金利民,当年东北贼王黄瘸子的手下,后来道里区[荣门]瓢把子,师爷和金腰燕的老大!
再后来,被自己用两沓伪钞扔了进去。
难道是他?!
“接着说!”我和唐大脑袋对视了一眼。
李星辰继续:“这老家伙在里面蹲了几年,出来以后落魄了。”
“后来又消失了一年多,中秋节的前一天,我见他进了正阳楼,出来时拎着几根红肠和两个松仁小肚,随后上了路边一辆黑色的韩国大宇……”
我愣在了那里。
三年前的元旦夜,我和张思洋在雪城宴宾楼请朋友们喝酒,王金成和金九叔闹了一场,后来大舅哥张建军说已经把他们送去了国外,难道跑回来了?
话说如果是金老九干的,这个理由成立,因为他确实恨我,深之入骨!
李星辰还在继续说着:“当时我还琢磨,这老家伙又重操旧业了?按理说不应该呀,师爷现在干得风生水起,怎么可能再容得下他?”
“另外,虽说那辆破大宇也好多年了,可二手的他也买不起呀!”
“上午沈局给我打完电话,我也没想起这茬儿。”
“先前在路边买烤地瓜,看到了南岗的二毛,就是谢老二手下看场子的那个二毛。”
谢老二,今天我在家里见过了。
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儿,满脸横肉。
想到这儿,又不得不服气,这张妖精一介女流,这几年又在家哄孩子,几乎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怎么就能把那些老社会摆弄得服服帖帖?
沈波立了眉毛,呵斥起来:“你他妈哪儿这么多废话?捡重点的说!”
李星辰又是一阵点头哈腰,笑嘻嘻说:“沈局这脾气呀,正应了那句话:官升脾气涨……”
啪!
沈波扬手就抽了他脑袋一下。
这位江湖百晓生也不生气,接着说:“我和二毛聊了几句,临走时他说,真他娘的疯了,说是洋姐的闺女丢了,全城都在找一辆大宇车……”
说着,他眨了眨眼睛,“沈头儿,您说是不是疯了?竟然还有人敢动洋姐那老娘们的孩子,谁不知道她老人家在雪城什么地位?八区七县哪位大哥见到她不得恭恭敬敬喊声大姐……”
沈波翻了个白眼,“你说的这个老娘们,就是他媳妇!”
说完,伸手指了指我。
李星辰张大了嘴巴看着我,瞬间额头就见了汗,结巴起来:“姐、姐、姐夫,我我我我……你瞧我这张嘴!”
说完,扬起手就往自己嘴巴上抽。
和岳市伟不一样,他是真抽啊,啪啪作响!
我拉住了他的手,“快拉倒吧,孩子都有了,可不就是老娘们嘛,继续说!”
“姐夫,您、您真不怪我?”他看我的目光有了畏惧。
他也叫上了姐夫,自己今天被好多社会大哥喊了姐夫。
我有些惭愧,武月已经三岁半了,可自己陪这娘俩的时间总共加起来,能有一年的时间就不错了。
自己甚至都快不了解张妖精了,怎么不知不觉间,就成了这么多人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