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给我闭嘴!”我回头怒骂。
什么宝藏,也赶不上这憨货和老疙瘩值钱!
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我问丹珠巴·洛桑达瓦:“那你什么意思?”
“丹珠巴·蒲巴甲墀巴曾经说过,八十年后,钥匙自然会被有缘人取走!而今年,正正好好是他逝世八十周年,它是你的了,不必归还……”
我不由吃了一惊,算算时间。
太平天国覆灭是1864年,拿着“狴犴钥匙”的蒲巴甲年纪大约也就是二三十岁。
现在是2000年,减掉80,就是1920年。
如果1964年蒲巴甲30岁的话,他去世的时候至少80多岁了。
时间上好像没什么问题。
可是,这个蒲巴甲,他怎么就知道这一年钥匙会被取走?
还有他的名字,怎么前面也是丹珠巴?
丹珠,不是这座寺庙的名称吗?
我不懂藏族起名的规矩,难道后面才是他们本来的名字,前面则是出家寺庙的名字?
好奇怪!
越想越觉得玄乎!
可这个世界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例如藏传佛教的转世灵童,还有天授唱诗人等等。
无暇再继续多想,要想办法救出老唐才行,于是大声道:“钥匙可以还给你们,我只要我的兄弟!”
老喇嘛又摇起了头,“钥匙是你的了,他必须留下!”
“为什么?!”我嗓门更高了,语速也快了起来,“不就是对佛不敬吗?今天我也要骂上几句,把我也扣下吧!”
说罢,我张嘴就要骂……
“哥——!!!”身后响起唐大脑袋惊恐的喊声,“别别别,你别骂,千万别骂……”
“我他妈还就骂了!”我横了他一眼,“莲花……”
才骂出两个字,就听两个老喇嘛齐声唱起了佛号,声如撞钟,震得我耳膜都刺痛起来。
骂人的话瞬间就被佛号压制住了,我自己都听不清楚骂的是什么。
佛号终于停了,我就觉得胸口一阵阵发闷,两个太阳穴一鼓一鼓的,头疼欲裂!
回头再看唐大脑袋。
这货嘴角都是白沫子,竟然晕了过去。
难道这也是功夫?!
“老唐,老唐?!”我用力摇晃着他。
他醒了,用手上的白绷带擦了擦嘴,哭咧咧道:“哥呀,知道我为啥跑不出去了吧?这他妈比紧箍咒都厉害……”
“那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弄的?”我问。
“还有一些大和尚,一个个皮糙肉厚,我实在是打不动了,结果就被打成这个逼样儿……”
我知道了,他说的大和尚,就是后来冷强遇到的那些中年喇嘛。
这些人的功夫确实不错!
我胸中的暴虐之气开始蔓延,恶狠狠道:“别说他妈什么紧箍咒,就算搬来五行山,也别想压住咱哥俩!”
听到我这句话后,高大的喇嘛又念了句佛号。
丹珠巴·洛桑达瓦重重叹了口气,“施主,和你说实话吧!”
我瞪着他。
他指了指唐大脑袋,“如果唐继续在你身边,两年后,必将横尸街头……”
我如遭雷击一般,愣在了那里。
“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抖。
“Na mo A mi ta bha,”丹珠巴·洛桑达瓦双手合十,“因为……你与常人……不太一样……”
“因为,我是天煞孤星?!”
“Na mo A mi ta bha!”他又念了一句佛号,不说话了。
我傻了,呆愣在了那里,又想起赤须子说过的话。
可他只说我克父母和子女,难道连朋友都克?!
这可能吗?
扭头又看向了唐大脑袋。
他急促地眨着眼睛,“哥,别听这老登扯犊子,克个叽霸呀!”
我想笑,可真笑不出来。
“哥,你回去吧,三年就三年,等我伤好了以后,天天烦他们,用不上一年准得赶我走……”
耳朵里听着他絮絮叨叨,心思却越飘越远,浑身冰冷。
如果这老喇嘛没说这句:两年后,他必将横尸街头……就算爬,我也要背上唐大脑袋,一起爬下山去!
可万一人家说得是真的怎么办?
赤须子说我是“天煞孤星”,这老喇嘛又默认了。
如果有一天老唐真的横死街头,我还不得哭死?
这就像赌局上的最后一张暗牌,我不敢掀开,因为,我输不起……
我不敢、也不能拿兄弟的命去赌!
“两位大师,”我的嗓门终于弱了下去,说话也客气起来,“能让我哥俩单独说几句话吗?”
两个老喇嘛齐齐点头,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