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胖子见势不妙,连忙也夹了口溜肉段,嚼了几口就吐了出来,胖脸涨得通红,兰花指都变了形:“帅子,你丫不是说手艺没扔下吗?这是溜肉段还是溜石头子?”
虎子跑了进来,低头闻了闻,又跑出去了。
“你看看,狗他妈都不吃!”他又找补了一句。
蒲小帅尴尬地差点把脑袋插桌子下面,结结巴巴道:“好、好、好几年没做了,灶子不熟悉,火、火也掌握不好……”
“你大爷……”黄胖子伸手捂住了胸口,“哎呦喂,丫真是气抽我了……”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形。
我说:“黄哥别生气,几年没碰大勺,也正常!要不这样吧,家里没门房,蒲大哥有没有兴趣?”
蒲小帅眨着大眼珠子,说不出话来。
也不难理解,毕竟从厨子掉到打更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供吃供住,一个月800块钱,您考虑考虑?”我又问他。
“不用考虑了!”蒲小帅站了起来,端起了酒杯,“以后我就姓武了!”
说完,一口就干了杯中酒。
这都哪跟哪呀,也不是给我当儿子,怎么就姓我的姓了呢?
我算看明白了,他对厨子工资的心理预期就是800,所以一听之下就同意了。
毕竟两个工种相比,看大门更清闲!
接下来,唐大脑袋去厨房摊了几个鸡蛋,又拍了几根黄瓜,撒上蒜末、香油和盐,算是把这顿酒坚持喝了下来。
两个人走的时候,蒲小帅说今晚就搬过来。
我说不急,他说他急。
黄胖子抬脚就踹,说急你奶奶个腿儿!
他十分抱歉,又一再承诺,说尽快帮我们找个像样儿的厨师。
我说最好找个会做东北菜的,另外催催马大姐,问问保洁和园丁什么时候能上岗。
送走两个人,回到餐厅。
望着那几盘没动几筷子的“硬菜”,唐大脑袋直叹气,说白瞎了!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菜,还是人。
我让他收拾碗筷,和老疙瘩回房间继续“科学”研究去了。
晚上。
蒲小帅果然扛着行礼卷来了,就住在了一进门房。
这人虽然虎了一些,可无论怎么说,家里也算添丁进口,我掏钱请大伙出去吃了一顿,一个个肚满肠肥。
每天清晨。
我都会带着虎子,喊起他俩,绕着后海跑上两圈。
跑完以后,大脑袋他俩带着虎子回家练功,我或是跟着打打太极拳,或是和几个老爷子玩两盘象棋,日子过的悠闲。
唯一郁闷的是,没多久以后,就没人和我玩儿了。
这些老头儿,玩不过就开始耍赖。
世风日下呀!
这天,金库大门到货了,敦实厚重。
别说子弹了,我觉得导弹可能都打不坏,怪不得说它造价最高。
因为太重,还是用吊机从后围墙运进去的。
当天晚上。
三个人就把三把“龙子钥匙”,还有三公斤黄金都放了进去。
望着空荡荡的金库,我不禁摇起了头。
唐大脑袋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太特么穷了,白瞎这么大的地方了!”
两个人开始嘀嘀咕咕。
这是闲不住了,不过我没同意,都老老实实给我练功!
现在没一个熟人知道我们在这儿,难得清闲,钱又够花,暂时还不能出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