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划过。
我后退了一小步,很轻松地躲了过去。
他这一招并没有用老,反手又割向了我的前胸。
这人有点儿东西,只是下手还不够狠,换个亡命徒的话,直接就得往我喉咙上抹。
想想也不奇怪,贼道中人都掉钱眼儿里了,敢打敢杀的本就不多!
地方太窄,我看似已经退无可退。
呼——
唐大脑袋憋不住了,一脚就踹了过去,同时一声大吼:“杂种艹的!”
我说过不让他俩动手,嗯,他动的是脚。
这人身子一晃,就躲过了这一脚,迈步滑向了右手侧。
他肯定不会想到,等待他的,是我的两根手指。
不等他再出第三招,我的手指已经夹在了他的手掌上,再一用力,那把手术刀就落在了我的手上。
唰唰唰——
五秒钟,我挥出去了21刀。
他呆愣在了那里,脸上粘的假胡子纷纷扬扬,露出了一张年轻英俊的脸。
看他的模样,最多比我大两三岁。
噗!
就在他愣神的这会儿功夫,唐大脑袋的第二脚就踹在了他的胯骨上。
蹬蹬蹬——
嘭!
他重重地撞在了对面车门上。
紧接着,身上的黑色皮夹克开始片片跌落,很快全都掉在了地上。
随后,里面穿的米色毛衣和秋衣也开始剥落。
十几秒钟后,他光着上身,傻了一样。
唐大脑袋哈哈大笑:“我艹,这逼挺白呀!”
老疙瘩估计是看傻眼了,竟然连玩笑都忘了开。
“你、你、你……”这小子两只手抱着光溜溜的肩膀,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是谁?”
我扬手一甩。
嗖——
那把手术刀如离弦箭一般,插在了他的导演帽上。
我淡淡道:“我是谁不重要,这条线是高潜的!如果越了线,今天就是教训,如果抢了他的线,就给我还回去!”
“为什么?”他问。
“因为他比你有规矩!那位阿姨神情焦虑,我不信你判断不出是病人急等用钱,可你还是要下手!”
“所以,你必须离开,明白了吗?”
他眼珠子不再看我,滴溜溜乱转起来。
老疙瘩说:“哥,你说对了!她确实是个大夫,去西安看她儿子!还说儿子病了,这病挺麻烦,不行就得转回京城……”
不等他说完,我听到了查票的声音,看向那人又说:“下一站保定府,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我伸手拉开了2号车厢车门。
刚要往里走,就听他恨恨道:“我叫胡平安,我记住你了!”
我呵呵一笑,迈步走了。
身后响起唐大脑袋的声音:“我看这两条袖子还能用,怪冷的,快套上……对了,我叫唐爷,我记住你了!”
老疙瘩说:“我叫杨爷,我记住你了!”
两个人嚣张地爆笑起来。
我加快了脚步,没再管他们。
坏了!
就这么一会儿,那个女人躺在了我的铺上,已经呼呼大睡。
我拿起桌子上的保温杯,里面还剩三分之一的茶水。
闻了闻,真闻不出什么来。
我哈下腰仔细观察。
她睡的十分安稳,并没有任何不适。
我这才松了口气,否则就得赶快回去找胡平安。
唐大脑袋回来了,“哥,这老娘们咋滴了?”
我蹲下身子,帮她脱掉了矮腰皮靴,又把棉被盖在了她身上。
把鞋规规矩矩放好后,这才起身小声说:
“那个胡平安给她下了药,应该是安眠一类的,没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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