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仕安怎么也想不到那平时胆小甚微,做事唯唯诺诺的沈八万如今居然胆大包天敢挟持他,便故意吓他道:“沈八万啊沈八万,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可知挟持朝廷命官可是诛九族之罪。”说罢冯仕安冲着身旁衙役示意道:“来人,把他拿下!”
“别动!谁往前走半步我就杀了他。”沈八万说着便将刀又往下按了按,瞬间冯仕安的脖子已经渗出血来。
“慢着……慢着!沈大人有话好说,好说……”冯仕安惊慌说道。
“冯大人,不要逼我,我也不想为难你,快让马车出城……”
冯仕安见状只得命令守卫挪开挡马打开城门。沈八万大叫着让随从赶快出城,而花念昔见沈八万这是打算牺牲自己救她出城,瞬间泪如泉涌大叫道:“八万,八万……你这是为何啊?你说过我们要一起走的,八万!”
“快走!”沈八万怒吼道。
而此时随从也只能照办,流着泪驾着马车驶出了城去。
见马车离开,沈八万对冯仕安说道:“还请冯大人叫你的手下把门关上,不准去追……”
城门缓缓关上,花念昔趴在车尾痛彻心扉地呼唤着沈八万,沈八万默默注视着远去的花念昔,笑容也永远定格在了城门关上的那一刻。
永骊县城东三里处的一间破庙内,白文海被那五个人带到了此处。此时的白文海已经累到瘫坐在地上,而旁边的带斗笠男子走到庙门口警觉的四下观望了下,然后又走了回来说道:“白公子,人我们救出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从只剩半截的佛像后面走出来一个人,而这人正是白文海的儿子白煜堔。
“父亲!”
“堔儿?你能安然无恙,真是老天保佑啊。”父子重逢,让这二人相拥而泣。
在一番寒暄后白煜堔跟白文海介绍道:“此人乃金枪会会长秦大勇,也是河西同盟会代表,其余四位都是金枪会的英雄好汉。”
说罢那带斗笠男子上前拱手说道:“在下秦大勇,见过白老先生。”
白文海向众人一一作谢后说道:“老朽只是一将死之人,还劳烦众英雄舍命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我等只是一介武夫,而老先生您身处龙潭虎穴以笔为弹,唤醒了多少有志之士走上革命道路,您才是真正的大英雄,我等怎能不予相救?”秦大勇说道。
“此次起义失败,不知有多少同志牺牲,而被抓入狱的也数不胜数,此次秦大哥救出父亲后还要去凉州召集人马想法营救其他人”白煜堔对白文海说道。
时间已近傍晚,秦大勇一边给白煜堔说着白天劫狱的经过一边计划着明天一早的安排。
“什么!你说沈八万和他夫人也被抓入狱了?”
白煜堔听闻沈八万和花念昔也被捕入狱的消息后震惊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担心着花念昔的安危。
“我当时将关沈八万的牢门锁一起砍了开,就是不知道他和他夫人现在是否已经化险为夷。”秦大勇说道。
“不行,我要去永骊看看。”白煜堔说完便准备往外走,却突然被白文海叫住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我们在场众人的安危,他沈八万在怎么说也只是官府之人与你何干,不准去!”
“我……”
白煜堔此刻是万万不敢在这种场合告诉白文海实情,但此刻他只关心花念昔的安危,他也必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找花念昔。
深夜,白煜堔见众人都已熟睡,在简单留了字条“凉州等我,勿念,白煜堔”后,便偷偷一个人跑去永骊找花念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