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来了?”冯仕安问道。
“我想起秦大勇这个名字在哪里见到过了。”
“哪里?”
于是沈八万将之前在自家马车衡木上看到了这个名字的事告诉了冯仕安。冯仕安则吩咐沈八万立刻去调查此事。
沈八万一路小跑赶回了家,他准备去找随从问个明白。但到家却发现随从和花念昔均不在家,只得等他回来后再详细问来。
此时花念昔正在槐树林前与白煜堔幽会,而那随从则被花念昔安排到不远处的茶楼里边喝茶边等候。
自从那日花念昔与白煜堔在此见面之后,他们便每隔几日来此幽会一次。二人早已海誓山盟,白煜堔立誓非花念昔不娶,而花念昔也承诺让白煜堔等她。一对苦命鸳鸯约定日后隐居一处世外桃源,过上他们向往的种田牧牛的生活。
见时间已晚,花念昔怕家中沈八万怀疑,便和白煜堔不舍告别,各自回家去了。
花念昔步行来到了茶楼,唤来了随从后便坐上马车回到了家中。此时沈八万正在家中焦急等待,见花念昔回来便赶忙迎了出去说道:“你怎么才回来啊,我这都快急的冒火了。”
“何事把你急成这样?”
花念昔说罢便叫随从下去休息,然后走进厅内坐了下来喝起茶来。
“你等等,我有话问你。”
沈八万急忙叫住了随从,然后二人一同走了进来。
这花念昔却慌了,心想“难道她与白煜堔私会的事被沈八万知道了,这会他叫住随从想要做个人证来兴师问罪不成?”
花念昔这正想着,只听沈八万对着随从问道:“我问你,这平日马车是否都是你在照管,除了我和夫人外,是否还有别人使用过?”
“回老爷,平日里马车都是我在看管,除了老爷和夫人再无他人使用过。”随从回答。
“那好,你与我前来。”
说罢沈八万带着随从来到马车旁边,花念昔也跟了出去。
“你看看这里,这马车上为何会刻有‘秦大勇’这三个字?”
随从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一时也想不明白为何。
一旁的花念昔看后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记得那日在沙枣林内险些遇险,幸得一位英雄相助,然后那位英雄还将防身用的木棍送给我们,用来顶替之前损坏的衡木,是不是这样?”花念昔说着便转头向随从确认。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日因为遇到土匪,我驾着马车急于逃跑,却没想左边衡木给颠坏了……”于是随从将这衡木来历详细说给了沈八万听。
沈八万听后心想这下清楚了,但这秦大勇又是何人,难道正是这位救了花念昔的英雄?这沈八万心想着于是继续问向花念昔道:“夫人,那位救了你的英雄是否有告诉你他姓甚名谁?”
“没有,他只说他从胡家沟来,其它一概不知。”
“胡家沟?从来没听过有这个地方。”沈八万心想着。
见沈八万此刻正在犯愁,花念昔说道:“我看你平时也挺聪明的,怎么此刻却泛起了糊涂,如果上次相救的那英雄真是你所说的秦大勇,他又怎会将自己名字刻在木棍上招摇过市,而且又怎会轻易送出,这世界上怕是没这么傻的人吧。”
说罢花念昔便不在多言,独自走回了房中。
“老爷要没什么事我也下去了。”
此时随从也走了,只留下沈八万一人站在院中百思不得其解。
次日,沈八万早早便去往县衙准备找冯仕安汇报此事,在路过钟鼓楼时却看到告示栏处围满了人。
沈八万慌忙叫随从停了下来,自己独自下了马车凑到人群外想一看究竟。只见那告示栏处贴满了一张张的通缉令,仔细一看那秦大勇的通缉令也赫然在列。沈八万仔细的看了看那通缉令上的画像,只见那画像上的秦大勇长相英武,气概非凡,眉眼间的那块疤痕格外醒目。看后沈八万便又急急忙忙的上了马车朝着县衙赶去。
沈八万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县衙,看到冯仕安正在公堂上逗鸟,便急急忙忙喘着气跑上前去。
“冯大人,冯大人!”
“何事如此惊慌?”冯仕安不慌不忙的问道。
“下官有事禀报。”
于是沈八万将昨晚从花念昔和随从口中得知的消息告诉了冯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