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青任命的总兵官谢老黑道;“跳得真不错呢,大掌柜的,人家那是专业表演的,人家那脚丫子齐刷刷踢到脑后,这是功夫啊!
卑职在张家湾看过高端演出,这些人就是教坊司宫廷舞蹈机构出身,李银河大手笔啊!”
“老黑,你组织一下歌舞队,文安是歌舞杂耍之乡,要在气势上压过敌人!”
匪寨大门突然被打开,十几名教匪抬着一根十几米的木杆冲向战场,琴弦一挥手,宣传队上了马车奔回辎重营地。
教匪们奔到战场,竖起大杆,一名十岁左右孩子窜上杆子,到了顶部,横着绑上一节木棍。
林长庚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教匪动静,不远处河岸边草叶一抖,龙华民举着荷叶指着战场道;“空空,有叛军在竖十字架呢!”
空空掌门调试着飞车道;“别臭屁了,老龙,人家做道具要表演杂技,跟商军宣传队打擂台呢!惊醒点,咱们抓个头领,多换点奖金。”
果然,小孩在杆顶辗转腾挪,表演各种柔体动作,最后腿脚缠在木棍上,身体做了个仙人指路的高难动作,一个胳膊探向商军营地,手指握起做枪状,蔑视地指指商军。
“将主最讨厌别人笔划手枪了,让商军准备战斗。”林长庚收起望远镜道;“敢挑衅商军,一会捉活的!”
表演杂技的教匪退场,教匪营寨戏班子吹吹打打来到战场,光乐器就有十来种,向商军展示,这是一个斗志昂扬的匪帮,是多才多艺的文青叛匪,不可小觑!
大胡子盖英豪为难道;“大家比拼才艺,咱们用千斤弗朗机轰死他们不讲武德啊,估计叛匪不服气。林指挥,捉活的有困难啊,咱们军阵移动缓慢,骑军启动,这些叛匪早跑啦。
将主说尽量捉活的补充商行干活的劳力,这是技术活,真为难!”
匪寨方向传来欢呼声,八名赤着上身,穿着灯笼裤的汉子抬着一张巨大的木板从大门走过吊桥,进入战场。一名中年女子盘坐在木板前方,左手长烟袋,右手拿着竹竿,竹竿上挑着红灯笼,灯笼上贴着符纸。木板中央一名白衣女子翩翩起舞,长袖飘舞,一阵阵喃喃佛音传向四方。
妇女抽口烟,喷出一条尺把长火焰,佛音骤然高昂,让人心惊胆战。
白兔惊呼道;“草原上的度难神舞,莫要动刀枪,听了佛音,三日内不可犯杀戒!”
林长庚皱眉道;“白兔顾问,一会下达作战命令,如果你延误战机,李银河大人会先超度你!
你祸乱军心,被扣奖金是必然的。”
“要了命了,白兔的打工收入已经预定物资了,这妖女肯定来自塞外大阪升,听说会迷惑人心智,太讨厌了。”
“一些无根的可怜虫而已!”
营寨内教匪阵阵欢呼,己方魔幻式才艺稳压商军。
踏踏踏的噪音冲散佛音,龙教士帮着空空掌门将飞车推上河岸,娴熟地上了飞车,空空猛踏脚蹬子,飞车越来越快奔向战场。
叛匪表演队立刻撤回匪寨,八名抬着木板的土匪迷惑地看着怪车,两个老头子踩着木壳车子冲向战场,莫名其妙!
趁土匪愣神,车子将抬着木板的土匪们挡在吊桥外,空空兴奋道;“老龙,放炮,落尘小道改造的百虎奔,一联三十响,炸不死他们吓死他们!”
龙华民将迷你百虎奔探出车外,一连串爆响响彻战场,吊桥处硝烟滚滚,几名抬木板的大汉在地上惨呼打滚,拿着长烟杆的妇女面色苍白趴在木板上,白衣女子戴着幕篱,手执软剑,剑尖指着飞车。
空空大鸟般破开烟雾落在木板上,抢过妇女的长烟杆,一脚踢飞妇女,三个照面,烟杆点在白衣女子手腕上。空空抛了烟杆,一掌击飞白衣女子的软剑,手臂一振,捏住女子喉咙,掀开面纱,从女子口中取出竹哨和小刀片。
龙教士从妇女怀里掏出硫磺包裹,捡起烟杆和灯笼,白衣女子猛地冲空空和龙教士怒喝;“逆贼!”
空空掌门和龙教士微微一愣,空空夹住白衣女子,在女子屁股上噼噼啪啪抽了几巴掌道;“竟然敢精神攻击我们,再敢闹妖,扒光你衣服丢给李银河,老老实实做俘虏去还信誉贷。笑话,你这点道行比龙教士差远了!
老龙,撤退!”
龙教士看到商军马队和几十名教匪都冲向吊桥处,捡起软剑,和空空窜上飞车,踏踏踏启动车子,撤向东淀。
白兔用刀背抽翻一名教匪道;“大夏天穿着皮衣,还真是塞外大阪升余孽,害得白兔被扣奖金,白兔揍死你们!”
几十名教匪和甲兵马队一触即溃,向匪寨逃去,匪寨响起锣声。
白兔扬起马刀,甲兵连止步吊桥,将倒地教匪们拴在马后,缓缓撤向辎重兵营地。
林长庚收起望远镜道;“大胡子,匪寨防备严密,执行围困计划吧。”
大胡子盖英豪点头道;“这匪寨不好打,按照将主要求围死他们,卑职行动了!”
随着军号声响起,六个连队辎重兵运动到吊桥附近,对着唯一的吊桥出口安营,封锁吊桥后,辎重兵压着俘虏们沿着护庄河开始挖沟,测绘兵用石灰划出宽五米的白线,辎重兵和俘虏们在护庄河外挖掘宽五米,深三米的深沟,挖出的土搅合上草再筑一道高两米的土墙,完全封死匪寨。
“喂喂喂!”琴弦拿着喇叭对着匪寨喊道;“匪寨里面反叛者听着,商军要围死匪寨,上天有好生之德商军接受投降,投降者编入劳动改造队,没有恶迹者,劳动六个月后商行安排出路,想种田分土地,想做工安排进农场工坊。
李银河大人宅心仁厚,给你们一条出路,只诛首恶,胁从不问,莫要螳臂挡车,更不要试图反抗,商军保证投降者安全,你们早作决断!”
商军将两门千斤弗朗机拉到吊桥外,各开三炮,震慑匪寨叛军。
谢老黑看着忙忙碌碌挖沟垒墙的商军们道;“大当家,李银河这是要困死咱们啊!”
一丈青皱眉道;“朝廷营军向来缺粮缺饷,咱们仓库堆满粮食,火药,三个月不愁吃喝,李银河素来狡诈,他想围困几个月,朝廷哪有粮饷供给他们,他不敢进攻,是讹诈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