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罗沙镇的前一天,江岁安收到了一封信。
这封信是从青山镇寄到玉陵的,这信到玉陵时她已经在罗沙镇了,所以张轩安排了快马将这信又送到了罗沙镇。
信是刘嬷嬷找人写的,说是她的宅子被贼来过了,东西有被翻动过,奇怪的是什么也没丢。
江岁安将信烧掉,有贼来过却又没丢东西?
这哪里是贼,贼不走空这个道理她还是听说过的,恐怕是沈聿安惹得麻烦吧。
幸好她决意要走,否则这“贼”怎么对付她们还不知道呢。
事不宜迟,是该从罗沙镇出发了。
罗沙镇再往北走已经很靠近边境。
太阳毒辣,江岁安叫夏禹就近找了个树林先歇一歇避避暑。
她从靠近南方的青山镇一路北上,除了北上气候干燥些男人们更高大威猛些,姑娘们也更高挑些,与青山镇也没什么不同。
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凉爽的风阵阵吹过,地面上落下许多大小不一的斑驳光影。
夏禹手脚麻利的找来了一些干柴,在阴凉地升起了火,新苗跳下马车与夏禹架起了锅。
这次上路他们还准备了许多的食材,可以自己起锅做饭。
新苗的手艺也很不错,这一路上都是她来准备饭食。
“姑娘,咱们新开的多宝阁就这样撒手不管了吗?”
江岁安端着一盏热茶悠悠的说:“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张轩将人派了过来就是信任此人。”
夏禹在一旁道:“姑娘,新苗,你们放心就是,张哥看人很准的,这位掌柜的也绝对没问题。”
新苗见二人都这么说只好放下了心中的担心。
简单的用了些午膳,三人各自找了棵树坐在树下休息。
江岁安惬意的摇着扇子,这小风一阵阵的吹着,还真是不错,比马车里舒服多了。
她们二人可以小憩一会,夏禹却不行,他还有护卫的职责在身上,就算是闭着眼也在警惕着四周。
太阳越升越高,风也渐渐停了,树林里投下的光影越来越小,整片树林都寂静下来。
忽然,树叶齐刷刷的响了起来,莫名的危险正在靠近。
夏禹猛地睁开眼睛警惕的看向四周,他喊道:“姑娘,快起来,上马车!”
江岁安本就睡不着,一听他这样说忙起身拉着新苗就往马车上走。
两人跑了几步,身后已经响起了打斗声,还没等跑到马车跟前,两道黑影从树上落下,锃亮的匕首抵在了二人脖子前。
匕首的寒意近在咫尺,江岁安连大喘气都不敢,她站着不动,新苗在一旁脸色白的像张纸。
“...你们想要什么?钱与物我都有,放了我们。”
这些黑衣人的出场方式如此与众不同,一看就不是为了财或色,江岁安这样说也只是为了试探试探他们好不好说话,会不会回答问题。
黑衣人果然没有回答她任何问题,抬手一个手刀先把发抖的新苗给劈晕了,接着夏禹被黑衣人拖了过来,也晕了。
江岁安咯噔了一下,心想,下一个恐怕就是自己了。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闪过,她的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
三人都晕了之后,三名黑衣人一人扛一个,飞身而起。
即使扛着人,这些人的速度也没有慢,可见他们常干这种事。
江岁安再醒来时眼前被蒙了一层黑布,有过一次被绑架的经历她已经能淡定的面对。
不一会她就听见了细微的哭声,她试探的喊道:“新苗?”
“姑...公子!是我!公子您没事吧?”
新苗本想喊她姑娘,转念一想她们现在都穿着男装,这么一喊不就暴露了吗。
“夏禹,夏禹?”
“公子,我在。”
江岁安松了口气,看来三人是被关在一起了,还都活着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