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处于西大道的里街,和棣府相隔两条大街,徒步也才一炷香的功夫,距离并不相远。
云霁从府外回来,风尘仆仆地直奔向正中的厅堂,一个衣着深色锦衣的中年男子背身正站着,手里拿着一卷书册。
“父亲,您怎么也来了?”
云霁的目光移到一侧,见云芍和云跃也站在那里,目光一顿,“云跃,谁让你到京城来的!”
云跃抖了抖肩膀,道:“父亲,不是我非要跟来的,是、是我说想您了,祖父便把我也带了过来。”
“是啊,大哥。你别责骂云跃了,他这次没有不懂事。”云芍将云跃护在身后,生怕云跃挨打。
云章转过身来,道:“你吼他做什么,是我带他来的。怎么,我还没那个权力带云跃过来看看他爹不成?”
“爹,京城的形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带他们过来不是添乱吗?有襄里一个就让我够费心的了。”云霁皱了皱眉道。
“就是因为京城的形势复杂我才过来看看,我听你身边的随从说,这几天你都在插手翼北侯的事,是吗?”
云霁顿了顿,道:“这件事,爹就别管了,我心里自然有数。”
“你有什么数啊?这次翼北侯出事,明摆着就是朝廷容不下他,你真以为自己能帮得了他不成?就说你真能帮得了他,棣恒一向心思深沉,做起事来又狠绝无比,他未必承你的情,你何必趟这趟浑水?你这么做,就是要拉我们云府下水啊!”云章道。
云霁还没说话,云芍便开口辩解道:“父亲,侯爷不是那样的人,他这些年有多照顾襄里您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他对敌人从不手软,可也是至情至信之人,您别这么说他。”
“你懂什么?他对襄里好,那多半是在利用他,你们还傻呵呵地往前凑,简直愚蠢!这次翼北侯的事情,你都都别插手,听见了吗?”
云霁皱眉道:“父亲,您这么多年一直忍气吞声,任朝廷施压不过是为了保住云府罢了。可是,朝廷如今若真的是针对西府,那么很快就会轮到我们云府!”
云章斥责道:“我们云府不过是北府的其中一支势力,对朝廷构不成威胁,即便西府真的覆灭,我们只要明哲保身就不会出事。眼下,翼北侯已经入狱,若你还往里面掺和,云府才是真的有事!”
云霁只觉得头脑突突地发疼。他这位父亲还是族中的那群长老都太过于保守和顽固,只看重眼前的利益,不肯迈出一步。这般下去,云府怎么能有未来?
“总之,翼北侯这件事父亲就不用再管了,我自有打算。父亲若是来京城散心的,那我便让侍卫带你们出去逛逛,可是若是来插手我的事的,那还希望父亲早日回去。”
“你、你这是翅膀硬了,竟然敢跟你父亲这么说话!”云章怒道。
“我是为父亲和云府着想。”云霁神色坚定,道:“父亲也别忘了,如今的云府是我做主。父亲自然选择休养,那便不要再操这么多的心,免得忧思过甚。”
云章指着云霁,气的胡子直颤,“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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