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月光洒在窗里。玉昭阳背手而立,望着天空。
华玥从玉昭阳身后走了出来,目光有些复杂,“殿下,我从翼北侯那里听到,东阳已经同意和南楚结盟了。再过几个月,估计那边会派人过来,和南楚朝廷进行和谈。您若是想借用翼北侯的势力推翻那个人,恐怕有些难了。”
“你想多了,华玥。”玉昭阳侧过身来,逆光里,她的眼睛散发着凌厉的寒光。
“我从来都没想要借助他的势力去做些什么。这是我的事情,自然也有着自己的解决方法。华玥,你出了南楚之后,先去一趟九天山找我师傅或者师兄,我给你的信物还在吗?”
“属下都好好保管着呢。”华玥从怀里掏出小心存放的竹筒,放在面前,道:“上次属下走的急,没来得及问您。莫非,您是要借助玄门?”
“也不是,我只是不想让师父和师兄他们担心罢了。”玉昭阳笑了笑,道:“ 华玥,你要知道。我若想要认真做些什么,根本无需借谁的势。真正的谋略,不是当棋盘上的将军,而是当那个下棋的人。”
“那么殿下,您想好了吗?真的要……”
“没错。”玉昭阳眸光锐利,“不管有多么地艰难,我都要查到杀害先皇的到底是谁!污蔑端侯府谋逆的又是谁!为了父亲,为了母亲,也是为了洗脱如今我身上背负的罪名。”
“可是殿下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华玥道:“您一旦回去,就意味着您又会重新回到那个旋涡中了。 ”
“自由?”玉昭阳晦涩地冷笑了一声:“原本我以为,只要到了江湖之中,便会拥有自由。可是这么些年,不过是我的自欺欺人罢了。不管在哪里,面对都是层出不尽的阴谋、陷阱、刺杀……或许从我出生的那一日开始,便失去了拥有自由的资格。”
“殿下……”
“华玥,明日你便走吧,到齐王那里,他会妥善安排你。至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我的生死,你不要同任何人说,包括齐王,知道吗?”
华玥道:“齐王也不能说?莫不是您担心他会有二心?”
玉昭阳沉声道:“齐王是我的母家,自然不会有问题。但是他身边的人就不好说了。此次回去,你要万事小心,不可轻信任何人!”
“是。属下在东阳等殿下归来!”华玥屈膝跪了下来,嗓子里隐隐发出哽咽:“还望殿下……保重!”
说完,华玥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来,急步走了出去。
玉昭阳看他仓皇而逃的身影,低声笑了一声,“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会哭鼻子,若是四哥看见了,定然要嘲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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